原来是钮钴禄氏的,这孩子眉清目秀的,哀家瞧着也喜欢,”说罢,顿了顿,“你竟然是皇帝的贴身侍从,得好好伺候皇帝,皇上的安全就是你的命,你可明白?”
“谨遵太后教诲,奴才必以生命保护皇上。”善保明白自己与太后是同一个姓氏,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优势,今日太后又当着自己的面表示对自己的看重,日后自己在宫里日子也好过许多,想到这里,善保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坐在上首的人。
身上穿着精致的太后礼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年纪看起来也不过五十岁的样子,保养得益的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尖尖的指甲套上镶着细小的宝石,显得雍容华贵,让人见到第一眼就有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气息。
善保却明白一件事情,这个女人是从一个府邸格格走到大清太后这个位置,如果她的内心真的有面上这么和蔼,恐怕也走不到这一步,后宫里的女人,哪里有真正简单的存在?他也不敢多看,收回目光,乖乖的垂着手立到角落里去。
荆央也不再去注意他,再怎么说,和|成为大贪官的时候,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她与皇帝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回慈宁宫。
她走在御花园里,看着怒放的花朵,还有偶尔飞过的蝴蝶,突然就想起含香能引蝴蝶的那个灵异画面,她对身边的晴儿道,“寻个日子,你代哀家给宝月楼的那位主子送些首饰过去,就说是哀家赏赐给她的。”
她也要看看,这位香妃是不是如原著般清高得不食人间烟火,为了爱情自己的名族性命皆可抛。
晴儿不知道向来不怎么关注和贵人的太后怎么突然想到她了,但是她也不敢多问,应了后就扶着荆央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心中的疑惑却一丝不减。
荆央也没打算告诉晴儿什么,回了慈宁宫就说乏了,要去躺了,便留下几个格格在大厅,自己扶着宫女的手回了内室。
见太后进了内室,紫薇才颓然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仿佛身上的力气全部用光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她一坐下,就引得金锁紧张得不行,立马担忧的问,“格格,你怎么了?”
“金锁,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紫薇勉强的笑了笑,脑海里却浮现福尔康抱着小燕子的那一幕,那个时候自己心底浮现一种感觉,那是被背叛的愤怒,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才发现那里带着怒意,以及不甘心。
晴儿见到紫薇这个样子,便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可以安慰她,只是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个她安慰。
雁姬刚才也见了那一幕,见紫薇这个样子,便叹息着道,“紫薇,你叫我一声姑姑,我也不跟你客气,见你这个样子,做姑姑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你要记得,万万不可沉湎与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中,不然后悔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雁姬苦涩一笑,“就像我,嫁给努达海二十年,不纳妾,不养外室,我便以为这是爱情,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爱情抵不上一个年轻女子一滴眼泪,抵不上年轻女子的一个笑,然后他告诉我说,他终于找到自己的爱情,他对我的感情是尊重,是亲情,是感情,但是那不是爱,二十年的时间也抵不上他与年轻女子情不自禁的爱情,”雁姬自嘲的笑道,“所以紫薇啊,现在爱你的男人,也许会在以后背叛你的时候告诉你,他对你的不是爱情,是感激,他以前不懂爱情,但是现在懂了,希望你能成全他和别人情不自禁的爱情。”说完,就看向紫薇。
见紫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雁姬继续道,“这种没用的东西,太过在意,反倒会失去自己。”她恨新月,怨新月,为了那么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真真是不值当。
她最恨的不是新月,是努达海,一个为了所谓爱情丢失家庭责任感的男人,明明知道新月的身份是不能爱,他却爱上了,明明知道不能惹怒宫里的格格,他却因为新月的眼泪惹怒了,那个愚蠢的男人,自己何必为了他伤神一辈子,不值,真的不值。
紫薇看着雁姬,心中微微一酸,她想起雁姬遇到的那些,比自己所遇到的更为可怕,可是雁姬姑姑却为了安慰自己把那些伤口剖开,她心中一阵感激,“雁姬姑姑,紫薇明白了,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消沉。”
晴儿微微一叹,见两人黯然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爱情这种东西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