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交于你。”
奉祁并不着急打开信封,只是看着白枫。
“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白枫又一次抱起了大瓦罐,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
“他厉害,没打过。”
他转身便是要继续去熬药,“应该早些给你的,但是你身子还需调养,因此往后推了推。”
奉祁突觉不妙,忙是展开了信封。
上面的字迹应当是玄肆的,虽是没有见过玄肆写字,但是字体个个透着狠厉,应当是他了。
地下城与朝廷颇有渊源,不仅仅是与盛司卿之间的纠葛,还有和盛司南之间的关系。
只是盛司南一直用的都是盛司夜的名声,以此暂避锋芒。
但是时局变化,盛司南终是露出了端倪,怕是就快要与盛司卿撕破脸皮了。
而现在盛司卿已经注意到了盛司南的动作,正在调查,所以盛司南准备先行一步做出反应。
这些原本都是盛司南与地下城的事儿,和梵寂谷没有关系。
但是因为奉祁的缘故,盛司卿已经怀疑到了梵寂谷身上。
并且早早的便是放出了消息,杀心观音将不日带人清剿梵寂谷,美名其曰为了这天下太平。
除非梵寂谷愿意归顺朝廷,又或者自愿将反贼交出,并此后发誓深居简出。
这里提到的反贼便是自己——奉祁。
虽然至今还是不理解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他们忌惮的,但总归给了自己一丝的线索。
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待在院中,被白枫日日看着,竟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的。
围剿梵寂谷……
她立即便是站了起来,那张信纸被捏成了一团,随即转手便是扔进了一边的火炉之中。
将桌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奉祁便是准备去寻找殷离。
这一切的过错都是因为自己当初擅自离谷,若是交出自己真的可以让梵寂谷逃过一劫的话,也不是不可。
但是按照师父殷离的性子,他极其护短,万万是不可能答应的。
还没有离开院子,身后便是传来了白枫的声音。
“要去找谷主大人么?”
奉祁的身子微微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声。
白枫踏着雪花慢慢的走近了,手中拿着奉祁放在屋中的那把剑,另一只手拿着一件雪白的斗篷。
“外头风大,师姐不要着寒了才是。”
白枫不过才及奉祁的肩膀,但还是举着手替奉祁披上了斗篷,眼眸中始终是没有一丝的波澜。
“大师兄交代过,一定要将你好生照料的。”
又将那把剑递到了奉祁的跟前,“师兄说此剑有名,唤作破魂,师姐莫要忘了。”
奉祁看着白枫的眼神微微变了变,一时之间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情绪。
她木楞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是朝外走去。
“谷主此时不在屋中,应当是在大殿内与几位师叔伯议事。”
白枫的声音在奉祁的身后响起,奉祁也没有回头,心中思绪万千。
玄肆。
玄肆似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明明没有见过几面,但是一提到玄肆的名字,或者是响起玄肆的那张脸。
总会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的阴翳,那种致命的压迫感压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按照白枫所说的,奉祁果然在大殿外看见了容司言和琼玖两人。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大殿两侧,奉祁心中的担忧更甚。
周围除了两人再无其他人,这样冷清的大殿着实是少见。
就算是平日里师叔师伯和师父商议要事,周围都会有三三两两的弟子走过。
可是现在不仅大殿的门是紧紧地关闭着,就连长期无悲无喜的容司言都是皱起了眉头。
不安感在心中越演越甚,奉祁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率先看见奉祁的还是琼玖,“师姐?!”
闻言,容司言睁开了半合的眸子,满脸漠然的上前拦住了奉祁。
“你不在院中养伤,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奉祁先是拱手行礼,随即便是问道:“师姐,不知师父在里面说些什么?”
“那是谷主的事儿,我又怎么会知道?你无事便是早些回去,不要让谷主白白担心。”
也许是因为最近的事儿实在是多,又也许是怀准的离开着实给了众师兄弟颇大的压力。
容司言的脸色不及往日那般靓丽,眉眼间是淡淡的忧愁。
琼玖也上前来,站在了容司言的身侧,“是啊是啊,小师姐,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外面风大,莫要伤了身子,你的伤势本没好,别是伤上加伤。”
可是奉祁的眸子却是越过两人,看着紧闭着的大殿。
“师姐,我已经都知道了,我有话要和师父说。”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更不能给谷主添乱,只管安心待着就是了!”
容司言的态度也很坚决,奉祁的心中明白,其实容司言也只是不想自己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位师姐向来都是嘴硬心软的主儿,奉祁一直都是知道的。
唯独琼玖也许年纪尚小,还不明白两人究竟在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容司言,“大师姐,什么事儿啊?”
只不过话音尚未落下,便是被容司言一个眼神便是瞪了回去,琼玖也就不再言语了。
“师姐当真不打算让我进去?”
容司言一字一句道:“没有师父和谷主的命令,你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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