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带着还愿意忠心自己的部下脱离竹荪,不甘愿被朝廷的爪牙所利用。
但是现在的修罗殿不似之前一般,其中能待在竹荪身侧的都是杀心观音的人。
倘若竹荪不死,他们也不能安心的离开。
奉祁瞬间便是明白了,自己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将云笙带走,看着这么多的人,她的心中也多了几丝的底气。
众人随即便是隐匿进了夜色之中,个个形同鬼魅。
可是站在倾盆的大雨之中,感受着从指尖慢慢不断蔓延上来的冰冷,奉祁的心总是莫名的慌张。
她迫切的想要找到云笙,他迫切的想要带着云笙离开这里,她想要让云笙安然无恙的回去。
自己没能救下云灼,没能救下云阳,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点。
那么这次呢?这一次自己一定要将云笙带回去!
她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着,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玄肆轻轻握住了奉祁的手,带着一些暖意,奉祁有些愣神。
宫也并没有离开,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人,淡淡的说道:“云笙,在那边。”
顺着宫也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一头被隐匿在了完全的黑暗中,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玄肆微微颔首,“宫也,一旦开始,我们会迅速赶过来的。”
宫也点了点头,随即也是跟着身后的人隐匿进了黑暗之中。
奉祁看了看被玄肆紧紧攥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个男人护在身后,攥在手心之中。
玄肆将自己腰间的配剑接下,随即便是递到了奉祁的手中。
“从今天开始,它就是你的了。”
奉祁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拒接。
她知道这把剑的来历,这剑是当初殷离自幼赠送给玄肆的,是他的贴身佩剑。
虽然奉祁从来都没有看见这把剑离开剑鞘,但是玄肆一直带着,应该也是颇为重要的。
玄肆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放到了奉祁的掌心。
“这把剑很适合你,你知道的,我向来都是不会用剑的,他作为刀剑的使命应该体现在你的手中。”
奉祁有些木楞的接了过来,随即便是准备朝着宫也手指的方向走去。
却始终还是比玄肆慢了一步。
玄肆走到了奉祁的身前,依旧是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在了大雨滂沱之中。
玄肆的声音低哑,甚至是还带了一些哄骗的意思。
“软软,以后我在的时候,你可以一直站在我的身后。”
这场雨下得很大,裹挟着其他的东西,铺天盖地的落到了地面上。
就像是突然涌起的云雾突然散开,带着数之不尽的寒意将一切都掩盖了起来。
云笙呆愣愣的坐在房中,手指盘错,似乎巴不得将彼此扯下来。
抬眸便是可以看见对面铜镜中的自己,小巧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是自己最喜欢的妆面。
嘴角也许还能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来,但是眼中的东西再也不像以前的模样了。
身上穿着湛蓝色的纱裙,也只是披了一件薄薄的轻纱衣。
这曾经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但是现在怎么看都总是有些碍眼的。
好像现在的自己已经配不上这样好看纯净的颜色了,自己也的确是配不上了。
好不容易,大雨终于渐渐的平息了,可是沉闷的黑云依旧没有散去。
竹荪穿着那身白色的锦袍坐在桌前,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来回的敲击。
“云笙。”
看着那好看的唇瓣中吐出自己的名字,云笙整个人都忍不住的一颤,眉头微微皱起。
她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竹荪的跟前,似乎是想要提着繁琐的裙摆跪下。
可是却是被竹荪伸出的一只手拦住,他并没有回头,声音清冷,“我让你穿上这身衣裙就是不像你再次跪下。”
云笙抬起自己的眸子,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
“教会我下跪的人不就是你么?殿下?”
竹荪身子一怔,随即大力的便是将云笙拽了起来,他死死的盯着面无血色的云笙。
“我说了,我不要你跪我!”
云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语气也是冷淡的。
“可是殿下,当初是你按着我的头跪下去的,你说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是我应该见到你时的样子!”
竹荪的手微微松了松,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我说了,取悦我,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这样做吗?”
云笙淡漠的眸中惊不起丝毫的波澜,“可是你欺骗了我,你不是说只是逢场作戏么?殿下,你怎么还当真了?”
是啊,当初说出这些话的不就是自己么?
当初不正是自己将她的一切都毁掉的么?那么,现在自己又在后悔些什么呢?
他笑了。
竹荪忽然就笑了。
他松开云笙,整个人便是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床前,展开了自己的手臂。
“过来,你不是想要离开我么?”
云笙迈着沉重的步子靠近了竹荪,双手环过他的腰便是开始解他的腰带。
可是竹荪却是满脸悲切的伸手抓住了云笙的手,想要说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他只能轻轻的唤着云笙的名字。
云笙手中的动作一顿,那颇有分量的白玉腰带翩然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竹荪转身看着云笙,一只手扶上了云笙娇嫩的面孔,来回的摸索,眸中尽是不舍。
“云笙,我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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