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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将自己和奉祁都教得极好,但是唯独没能教会奉祁儿女情长之事。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颇为苦涩的笑来,又似乎是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哄着。
“奉祁,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我回到焚寂谷,或者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你和我。此后你我二人为伴,不离不弃?”
奉祁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师兄,我从未想过我的一生会安定下来。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是要一个人的。”
说完这话,也不顾身后的怀准,便是抽身离去。
怀准愣住了,奉祁应当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的吧?
他觉得自己的喉头有些苦涩,想要说些什么话来挽留,但是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疲惫再一次的涌了上来,自己真的好累啊,不如就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吧。
奉祁刚离开房门便是听见了身侧传来一声轻笑,回眸去看,原道是沈池。
沈池方才似乎并没有离开,而是依靠在墙边,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看着奉祁出来了,沈池把玩着折扇的手微微一停,满是笑意。
“软软,你不会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和你说希望他可以保护你一辈子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吧?”
可是奉祁的注意力却是在他手中的折扇上,这并不是之前的那一把。
虽是一个模样,却还是有些差距的。
师父说一个人的武器就像是自己的第二条命,乃是绝无仅有的。
更何况沈池的扇子做工精良,世间怕是少有能人巧匠能打造出这样的东西来,说是世间唯一也不足为奇。
可是偏偏此时他手中还有一把,要么沈池背景不简单,这才能让地下城大费周章为他备好第二把。
要么,这扇只不过是隐藏的借口罢了。
见奉祁不回答,沈池笑得更欢了,“怎么,是不是觉得不太对劲?软软,你说你怎么这般愚笨呢?”
奉祁抬眸看了看沈池,转身便是离去,沈池就跟在她的身后。
“那你说说我师兄是什么意思?”
沈池一下子便是来了兴致,“很明显啊,你师兄喜欢你,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我不信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其实怀准这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本事是差了点,但是你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啊。”
“你若是脸皮薄,要不由地下城出面去同你家师父讲,想必你家师父也是很乐意的吧?”
“怀准生得不错,虽然不算是一眼万年,也算得是青年才俊,你不亏不亏。”
沈池跟在奉祁的身后叽叽喳喳说了一路,看着奉祁终于停了下来,笑道:“怎么,你被我说动了么?”
可是奉祁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色微微有些呆愣。
洁白的灯笼被高高挂起,暗河上倒映出来的人影也都是身披白袍,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今日的地下城实在是太安静了,明明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只是来往的人步子沉重且缓慢,面无表情,像是行尸走肉。
哪怕来往的鬼兵亦是如此,虽是身穿沉重的铠甲,但是腰间系着白色的布条,格外的明显。
地下城安静得就像是一座真正的死城……
奉祁的步子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似乎是被这诡秘庄重的悲哀所感染,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沈池慢步走到奉祁的身侧,也是看着眼前的一切,语气平淡。
“这是鬼王大人的意思,我们都在为万事通守孝。”
奉祁抿了抿唇,忽的看向沈池,“鬼王一直都知道万事通的身份,对吧?为什么?”
沈池微微挑眉,嘴角扬了扬,“鬼王大人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你不用多想,鬼王大人庇佑他并非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只是因为两人投机罢了。”
他似乎看出了奉祁的猜疑,干脆直接说道。
奉祁垂眸,忽的问出声,“那你呢?你又是谁?”
“嗯?”
她的问题沈池并没有反应过来,奉祁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万事通是太子殿下,那你呢?你也有自己的隐藏身份吧?”
虽说是提问,但是奉祁的语气更像是质问。
沈池笑了笑,“我只是鬼王大人的一个小下属罢了,能有什么特别的身份?软软,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坏嘛。”
“是我把你想得太坏了吗?”
奉祁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色。
“那软软觉得我还应该是谁呢?”
虽是带着笑意的,但是沈池脸上的笑却不达眼底。
两人束手而立,都那样静静的看着对方,似乎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最后还是沈池先开口道:“软软,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消息我已经得到了。你若是说一声,这一遭我陪你去可好?”
奉祁还是不动,“那么可就要辛苦你了。”
沈池摆了摆手,将自己的身子不着痕迹的转向一边。
“不辛苦不辛苦,只是你也受了些伤,我们缓几日早出发吧,那人跑不了。”
随即他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白瓷小瓶,“吃了它,你的伤会好得快一些。”
“那就先谢谢了。”
奉祁伸手去接,却是突然扣住沈池的手腕,将他的手锁到了身后。
沈池眸子一凝,声音却是冰冷无比,“软软,你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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