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住她心口,“这里未免太躁动了吧。”
苏雪衣长出了口气,还真是,太躁了。
赫连容轻轻替她顺了顺:“抢又如何,这世上没人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苏雪衣深深凝视着赫连容,她看了良久,才问,“为什么?我有那么招你喜欢吗?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喜欢我什么呀?
为什么对我那么包容?”
“那你呢?”赫连容轻轻拨开了她额前的碎发,“为什么一开始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现在你又这么在乎我?”
“我……”苏雪衣呼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了出来,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难道说死过一次又重来了?
“我就是、我就是忽然明白了,好像从前心被雾蒙住了,迷路了。可是有一天忽然就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乐。”
“是吗?”赫连容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忘了以前的事,忽然又想起来了。”
苏雪衣闻言蹙眉:“非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那这个疤呢,是怎么来的?”赫连容将手指探进她额前的发丝里,在一处小小的疤痕上摩擦着。
苏雪衣拧眉:“我这里有疤吗?我怎么不知道。”
她说着,立刻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奇怪,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赫连容眸光微闪,又瞬间恢复深邃:“也许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你不记得了。”
苏雪衣点了点头:“那这跟你喜欢我有什么关系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赫连容面部的线条崩的紧紧的:“你且容我想想。应当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苏雪衣严肃的抿了抿唇,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你还不如说是因为我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你确实有。”
“我知道!”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你嫁我的那天早上我就见过你了。”
“那天早上?”苏雪衣仔细想了想,“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是在洞房花烛的那天晚上。”
赫连容微微勾唇,笑的竟然很温柔:
“大婚前一天我还在宿在军营,想到第二日要成亲,便早早起了。在回靖王府之前我先去了一趟丞相府,在你的屋顶躺了躺。
揭开瓦片,刚好看见你梳妆,又恰巧听见了你的一番自语。你对着你娘的牌位求她祝福你我。我想那个时候,你是真心希望与
我好的吧。”
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件事。
也确实是有那么一个瞬间。
“对,”苏雪衣点头,“那当天晚上你就看到我满脸的疹子,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确实,”赫连容轻笑点头,“你闹了那么久,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苏雪衣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好吧,虽然……但是我不管,反正你刚才答应我了,谁也抢不走你!”
“嗯。”赫连容紧紧搂住了苏雪衣,将她的小脑袋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有些事情她不记得也好,毕竟不是美好的回忆。
而他也深知,失而复得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