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九号,宜嫁娶,朱吉迎娶焦瑜的婚礼,便定在这一天举行。
整个安德县,在这一天,都热闹起来。
不过,东汉时期,迎娶正妻的婚礼是件严肃的事情,因此,婚礼现场,显得比较肃穆。
一众宾客,都在等候新人的到来,没有人敢开口喧闹。
等了许久,方听到礼仪官一声呼喊。
在场众人顿时打起精神,朝出口注目过去,只见一轿到了太守府门口,却是八人抬着进了正门。
到了正门内,丫鬟和婆娘扶着新娘下了轿子,这时,朱吉面色凝重,伸出手来,携住了新娘的手。
朱吉能感到对方手上传来微颤,这让他的心中心下顿时一柔。
接着,一负责主礼的老者手捧卷轴,悠扬地吟诵着赞辞:“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大约吟诵了一刻钟,朱吉和新娘一同迈步,此时,都是正装新服,目不斜视,莫说看不到旁边之人,便是身旁伴侣,亦不能多看一眼。
经过沃盥礼后,两人对面正坐,然后开始婚礼最重要的同牢礼和合卺礼,这两个环节是婚礼的核心仪式。
有道是,共牢而食、合卺而饮,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
这男女二人,自结发为夫妻起,便荣辱与共,较之主臣关系,更显忠贞亲密。
这些仪式颇复杂,不过朱吉事前排练过,应付起来倒不算太过辛苦。
焦家小姐在其他人眼中,却是一派大家风范,面上所遮红纱,看不清容貌,但婀娜身姿,却非寻常女子可比。
在场众人,心态百样,这婚礼,却丝毫不受影响,仍在继续。
又经过了解缨礼、结发礼等程序,终到洞房花烛夜,在侍女的牵引下,二人被引到新房,后面自然不必多语。
府内或者欢喜,或者严肃,只有一处庭院,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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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共,混同江水,流去几时回。
昨天下了一场雨,下到中间就变成了雪,北风吹了一夜,天气变得寒冷。
一大早,朱吉从焦瑜的房中起身,就发觉院子中已经是白茫茫一片。
太守府的大堂已经烧了火炉,暖烘烘的。
刘基、李善长都在,但脸色都不是很好,见了朱吉,连忙起身行礼:“主公。”
“你们怎么了?”朱吉问着。
刘基躬身道:“主公,我和善长来此,是为流民担忧。”
“流民?现在还有流民?”朱吉顿时脸色不好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方面督促戚继光和马芳训练兵马,一方面也同时命令李善长和刘基清点流民,一一分配到各个坞堡去开垦,现在怎么还有流民?
“主公,不是我们平原郡的流民。皇帝于河间郡贱买田地,寺起宇第,搜刮钱财,百姓不堪重负,大量流出逃亡,现在到平原郡附近的,足有数万流民。”李善长脸色不是很好,说着:“我和伯温刚才过来,路上就见了不少。”
“原来如此,有这样的皇帝,岂能天下不乱。”朱吉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李善长和刘基懈怠了,“善长,你立刻去安排,不仅仅要按惯例修建粥棚,还要立刻修建住的棚户,地上铺草席,每一棚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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