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不会被正统的儒门子弟,也就是宋朝的儒门子弟承认。
毕竟,因为自开国就大力崇佛的原因,大理国读书人的主体,乃是师僧,也就是读书的和尚,宋朝那些正统的儒门子弟,是断不会把他们当作同门的。
这事,想想总觉得有些讽刺。
旁边的一位老大人也劝道:“陈大人,家国大事,其能如此儿戏?这样的气话,不说也罢,”
陈若一甩袖子,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心说,既然太子如此看不起我们的坚守,我们的才学,我们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让太子直观的感受下我们的力量?
黄昊放下茶碗,问坐在陈若旁边的那位,“王大人,你当真无碍?”
被问的人看起来面面团团的很是和气,原本很有段誉喜欢曾经扮演过“贫嘴张大明”的那位梁姓演员的风韵,此时却有些狼狈,他头上包着白布,白布上还有血迹沁出来。
这位苏民光的手下,王安文王御史,可以说是今天最倒霉的人,刚到黄昊书房门口,便从外面飞来半片瓦——想来原本也夹着信的,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他额上。
见黄昊问起,他忙主动站起来,“谢学士挂怀,学生无事,”
黄昊又关心了几句,问道:“你认为此时该如何是好?”
“学士,各位大人,”这位以忠厚闻名的御史,站着对大家说道:“以学生愈见,眼下大家如此激进,其实十分不妥,太子,乃为储君,”
“太子本就说,我名教延续千年的一些规矩,有些不妥,还说我们待人以严,待己以宽,那些年轻的士子今天的做法,不是正好印证了太子的说法?”
不少人皱眉,是啊,三纲五常五伦中,最重要的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今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这样对待储君,正和他们的坚持对立。
旁边的陈若马上道:“王大人,需知言官设立之初,责任就是监督天子,”
确实如此,最早的言官,是负责记录历史,以及监督君主的言行,后来则主要是监督群臣。
“况且,维护我们儒门的正统,维护我名教的尊严,此乃大道……”
“陈大人,”黄昊沉声说道:“且让王大人把话说完,”
王安文分别向黄昊和陈若致意后道:“拥护君主的权威,此乃大义所在,但正如陈大人所说,我儒门,又乃大道所在,”
言谈间,他有些为难的样子。
不少人也有同感,一边是大义,一边是大道,着实有些为难。
“故学生以为,我们应当向太子细说我名教的传承,改变太子的看法,但却不好用太过激的方式,”
陈若顿时嗤之以鼻,你身为御史,居然在这样的大事上和稀泥。
“诸位需知,”王安文又道:“皇上和太子,本就在蒙受屈辱,”他的眼圈有些红起来,“我等目前尚不能助君父脱离如此难堪的局面,真也不好让他们更为难。”
黄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为难的,也正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