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初月晚眼泪直掉:“我没有降下‘天罚’,我不会施法,只是瞎说的。”
“会有这种巧合?晴天霹雳,我不信也得信。”对方摊了一下手,将面具重新扣在脸上。
初月晚没有办法辩驳。
“你要杀了我吗?”初月晚见他似乎没有亮出武器的意思。
“不。”对方说,“不需要。”
“你可以不要伤害母后和太子哥哥吗?”初月晚泣声。
对方笑道:“这么容易就把软肋亮出来了吗?上次你能救太子,这次,你救不了他了。”
“那……”初月晚说,“我会隔多远都向你降下‘天罚’的。”
那人愣了一下,仿佛没想到初月晚还有胆量威胁自己。
“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初月晚一边怕,一边还忍着胆寒和他说话,“你与母后有什么仇怨,都……不要对他们下手。都报在我身上,可以吗?”
“你不怕死。”对方并没有问,更像是在肯定自己说的。
之前在宫中行刺,这个小公主也是突然站出来承认她是妖女,宁可自己被杀。
“既然不怕死,就更不能杀你。”对方说。
“怕的。”初月晚忙说,“怎么会不怕死呢?可是有的时候,即便是害怕,也要冲上去。”
面具人听完这番话,道:“你个小丫头说话,怎么像个打仗的兵。”
“我和你在‘打仗’啊。”初月晚承认。
面具人诧异地看她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小指微微弯钩。初月晚举着手对他说道:“只要都冲着我来,我可以不降罚。你答应的话,就来拉个勾,只有你我知道。”
“我若先杀了你,再去杀你的太子哥哥和母后,杀了你那小舅舅。”面具人说,“你又如何降罚?”
“师父说,我可以通灵。你若杀了我,就不只是降罚,我自己的鬼魂,也会马上来找你的。”初月晚继续说瞎话,“那样你就更不可能对他们动手了。”
那戴面具的人冷笑不止。
“行。”他居然真的伸出手,布满疤痕的小指比初月晚的拇指还要粗壮,有力地勾住她的手拉了拉勾,“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我等着,看看大皋朝的‘福将’,能保安定几时。”
房间内的灯忽然亮起,门扉传来开启的声音,初月晚再一晃神,那戴面具的人竟然已经消失了,只有窗洞开着,阴风呼啸钻入房中。
“公主殿下!”松苓破门而入。
岳清欢紧随其后,来到床前,初月晚细细的声音叫了一句“师父”,便倒在他臂弯里。
“清水。”岳清欢急忙命人备好东西,挽袖给初月晚擦了擦额上的汗。
“大国师,那人是从塔顶进来的。”松苓仰头看着房梁上面不知何时出现的大洞。
“能从塔顶进来,此人武功不俗。”岳清欢说着将初月晚放平在床上,沾着清水给她擦脸降温,“这迷香很有些难解,他是有备而来。”
之前留在房中的礼官已经全部昏迷,此时都让人抬了出去。松苓指挥完毕走过来,看着初月晚的样子直皱眉。
“要是晚来一步……”松苓后怕。
岳清欢无话,湿毛巾擦过初月晚的眼底,弄黑的睫毛动了动,便没有了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