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京城百姓都等着大国师给一个说法,朕不会违背民意,一意孤行。但还请国师提前听朕一言,无论明日卜卦结果如何,朕的意愿都不会改变。”
——随你怎么算,朕都绝对不会把晚晚交出去。
岳清欢听了并不反对:“这是陛下的权利。”
老皇帝还是不甘心:“有没有一点可能……”
“天机不可泄露。”岳清欢说,“本座如今尚未精准测算,也不便多说。”
“如果是真的,我大皋国势将会如何?”
“妖魔现世必有所图,望陛下心知肚明。”
老皇帝火气直往肚子里咽,但还是忍不住要警告他:“朕认为,此事是他人别有用心的嫁祸,大国师看来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岳清欢镇定自若:“本座只奉神鬼,不涉朝纲。若有此猜测,陛下与其来摩天塔,不如去问问朝堂。”
老皇帝一肚子的不满无处发泄,这次他本已经不在乎什么天地鬼神了,可是京城里的压力,朝堂上的压力,总要有一个答复。
事实上他心里还想着另一种可能,若没有晴天霹雳那事情,老皇帝原本非常盼着大国师回来,真正给晚晚一个清白。
问题是现在谁也不知道晚晚清白不清白,这让他证明好还是不证明好,没法说啊。
最后无可奈何,老皇帝低下一点气势试探着:“或许有一点好的倾向?”
岳清欢仍是摇头,不是否定,是不肯说。
“不然大国师见见晚晚,好不好?”老皇帝真的急,“这孩子,大国师出外游历还没有见过,见一见她说不定就有个谱了?”
岳清欢默默将视线转向厚重的纱帘,那正是初月晚她们藏身的地方。
初月晚发现他在看自己,但是这样的注视并不令她感到不适,于是好奇地也在看着他。
“……如何?”老皇帝追问。
岳清欢笑笑:“这不是,已经见到了么。”
老皇帝不知道怎么再问。
“请皇上回去吧。”岳清欢剩着半盏茶没喝完,起身朝楼上走去,“明日,一切都将揭晓。”
“大国师!”老皇帝起身叫道。
然而对方轻飘飘地,一晃就不见了踪影。
……
次日,乾英山泰清宫道场,祭台被布置一新。礼炮声震天而响,盛典开幕。
道场上密密麻麻人挤着人,重兵将王族重臣与平民百姓隔开,外层的人看不见内层,只有高高伫立在乾清宫外的祭台和那座浑天仪能让全部人收入眼中。
皇帝亲自抱着初月晚,乘銮驾从皇宫的方向走来,正好被底下正在观礼的民众看到。
“妖女!!”有人指着初月晚大喊。
“妖女祸国!!”有更多人跟着叫嚷,人多口杂,根本分不出是谁说的。
维持秩序的侍卫猛地打倒一个在叫喊的人,其他的人突然蜂拥扑上去,一时间出现了小范围的混乱踩踏。老皇帝抱紧初月晚,命人将帘幕全部拉紧。听到外面的叫嚣声,初月晚自己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