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接着问。
“他们用枪托把你姨夫打倒在地,你二姨上去想拉你姨夫,又让他们一脚踢地上了,然后他们就开枪把院子里猪、牛都打死了,还进屋里把家具都砸了。”
“我二姨怎么不报警?”我接着问。
“他们报警了,可人家于三与当地的警察都是哥们,谁会向着你二姨家。”
正说话间,有人敲院门。
小男孩飞跑出去开了门。一个满头白发的大娘走了进来。
“大白天的你们家关什么门啊。”人还没进屋,敞亮的嗓门就响了起来。
我们都站了起来,大姨急忙介绍,“这是我外甥,刚从广州回来。”她又转身对我们说,“你们应该喊嫂子。”
在农村,辈份与年龄无关,年长的不一定比年青的辈份高,有时八岁的小孩子能是爷爷辈的。董晴还在**时,我急忙恭谨地喊了声“嫂子”,并从坑上拿了水果递给大嫂。
白发大嫂接过水果同我们闲聊了几句就步入正题。
“二狗子来过你们家吗?”白发大嫂问。
“没有,他又操扯(管)什么闲事?”
“听说市里一个头盯上了于三家的案子,二狗子又让大家护着于三家,还答应每家给一桶油。谁若是不护着他家,于三说了崔露云家就是他的下场。”
“二狗子操扯这事干吗?”大姨问白发大嫂。
“二狗子与派出所所长是亲家,一定是那个所长让他干的。”
大姨看看呆若木鸡的我们,气愤地说:“这年头还有王法吗?还让这些平民百姓活吗?”
趁董晴与大姨煮饺子之机,我偷偷带着小男孩溜了出去。
在小男孩的指引下,我来到崔露云家院门前,只见院门上的铁锁早已锈迹斑斑。
我瞅瞅四下无人,向前紧跑几步,猛地向上一跃,双手就势扒住了墙头,身子向上一提,抬脚,偏腿,利落地翻入院子内。
崔露云家院子里长满了荒草,一群麻雀“呼”地一声惊起飞走,远远地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我巡视了猪圈和牛栏,没有发现有用证据。转身来到窗户前。窗户上的玻璃都已破碎,我小心地钻了进去。
屋子里扑鼻的潮气夹杂着一些霉气呛得人直咳嗽。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着被砸碎的家具。土坑上几件遗落的衣服正皱巴巴地堆在坑头上。
我开始在屋子里仔细地翻找着。正当我失望地抬起头时,一缕阳光被窗台上的碎玻璃反射着正照在土坑上的衣服上。衣服里竟然反射出一丝光亮。我跳上土坑,抓起衣服一抖,“啪”地掉下一个弹壳。
这真是上天的造化!
于三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弹壳竟然飞入了屋内!
我取出相机又在屋里及院子里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转身跃出院墙外。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庄稼汉正站在崔露云家院门前,我们四目相对,一下子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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