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鸢,“你看是否跟这个类似?”
江如鸢探头一看,齐天安笔下的符文的确似是某种特殊的教纹,上面的纹路极为复杂,隐隐还有一丝梵文的意味。但仔细一瞧,又似乎与她当晚所看到的那个符文有些不一样。她迟疑的摇摇头:“儿臣并没有看清,但的确有些类似。”
齐天安不再开口,垂眸静静看着面前的符文,似乎是极为疲惫,朝江如鸢摆摆手:“时辰不早,你且退下吧!”
江如鸢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齐天安,良久福身告退。
待江如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齐天安静静的看着桌上的符文,突然猛地将书桌暴怒掀翻:“好大的胆子!”
他虎眸怒瞪,气得满脸涨红。江如鸢不了解,他难道还不知这只有前朝余孽才有的特殊符号?齐天安紧紧的闭上双眸,这些年他对某些人实在太过仁慈,这才让那些人太过胆大妄为,竟然与前朝余孽勾结在一起!
“来人!”齐天安冷喝一声,虎眸冷冷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锦衣卫,嗓音冷硬,“派人盯紧了丞相府与凌轩墨!”
“诺!”底下一席披着红披风的死士声音毫无波澜,旋即一阵风过,诺大的厅内再次消失了身影。
或许是因为云妃有喜,江如鸢难得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凌轩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未曾出面找过太子府的麻烦。因太子不在朝内,江如鸢特意下令,太子府近日闭门不接见来客,一时间倒也颇为清净。
桌上的檀香袅袅升腾,江如鸢眸光沉静,手执棋书审视着棋盘上的走势,一旁梧桐与莳萝静候在一旁,倒颇有几分的意味。却不料,小院内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总管神情难看的走到江如鸢身侧,嗓音轻颤:“太子妃,太子有消息了!”
江如鸢手中的黑子顿时掉落,“噌”的站起身:“如何?”
总管将一封密信递给江如鸢,哑着嗓音道:“密报传信,太子似乎受了重伤!”
“怎么回事?”江如鸢脸色大变,抿唇迅速将信封拆开,一目十行的将里面的内容迅速收入眼底,脸色瞬间苍白。
上面所说,太子去迎接羌国使者队伍,却不料在半路受到了匪徒的拦截,太子为了保护羌国的柔岚公主,冒险深入匪窝,以数十精兵捣毁了近乎百名匪徒,大振我齐国的国威,皇上龙颜大悦,对太子大加赞赏。
太子身受重伤,如今仍然陷入昏迷之中,正紧急护送回齐国。
江如鸢死死捏紧手中的信纸,深呼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来人,备马!”总管见她一副准备出远门的模样,心下大惊:“太子妃,你要去哪儿?”
江如鸢大步朝外走去,脸色不变:“太子身受重伤,我身为太子妃,自然要贴身照顾!”
她猛地停下脚步,视线倏尔转向西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