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着声音也吓坏了,没想到江如鸢竟然会到演武场来,他们几个连忙丢了东西,垂手站在一边。
只是尽管如此,这几人脸上却没有过多的尊敬,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这几日管家忙着,侍卫统领也忙着。
倒是江如鸢身边那个小护卫,上窜下跳的,总是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还总是盘问他们,都做些什么事儿?
昨日也是如此,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对着他们吆五喝六的。
他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妃的人么,哼,如今太子都要死了,太子妃又还算个什么东西?
几人喝了酒,屋子敞着,进了冷风过来,吹得人愈发醉了。
所以也看不见江如鸢,黑得如同锅底的脸。
“这几日不见你们还真给我放起来了,这是对我说话的态度么。”江如鸢的沉着嗓子,听这话中是怒气。
方云锦在外面听着都不禁抖了抖肩膀,里头的却像是完全听不出来,几个侍卫,完全只当她是一个弱女子,并不将话放在耳中,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见他们都不说话,江如鸢背着手,缓缓踱步,只在几人屋中扫了一圈。
这是侍卫所居住的小屋,就在演武场边上,他从前也见过。
这里本该是井井有条的,可如今别说是收拾了,所有东西乱摆着,倒也就罢了,其中还夹杂,着许多污秽之物。
什么春宫图,丹青像,还有什么姑娘的头发,发绳,竟都混在一起!
这么大大方方的摆在明面上,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你们就是这样当差的吗?没人看着你们,你们就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江如鸢说着,走到床边上,捏起一张绣着豆蔻美人的手帕,紧皱着眉头,将手帕摔在几个人面上!
那几人低头看着,都没说话。
江如鸢只压着心中的怒火,对他们道:“你们当差,每日就是干这些事情的吗!若你们想着这些事情,就辞了这职位,滚出去!”
不想她这话才说完,那边却有一个侍卫,嘟着嘴,小声抱怨开了。
“你在说什么,大声回话!”
那人见状,索性甩开了手,抬起一张被酒气催红的脸,冷笑道:“太子妃娘娘也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你瞧不惯,哥几个若是要坐车滚出去就是了。”
他这句话一出,可把旁人吓了一跳。
江如鸢怒极反笑,她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门扉,指着外头:“好啊,那你现在就请早吧!”
“走就走,在这儿呆着有什么油水,每日累死累活的,还没有人家三皇子府中的看门的捞的多。”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都不将江如鸢放在眼中,作势要走,他们可不认为一个黄毛丫头,能驾驭得住这场面。
“是吗?”江如鸢却丝毫没有慌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就正好,现在就走吧。”
“哼……”
几个人虽然不服气,可是也没有动作。他们说归说,可做太子府中的侍卫,比做一般守门的可要强得多!
如今太子眼瞧着还没有倒下,能赚一笔,谁不想赚呢。
“怎么看你们这样子,倒像是不想走了?”
江如鸢的语气十分轻柔,可她的脾气却没有这么好!
她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听的人毛骨悚然。还未多说,就看见她已经转身去,此刻在外头叫住了想溜走的丫鬟。
“你去把账房和管家都叫过来,把这几人的名字记好了。反正他们几人也不想做工,我也没有理由来拦着他们,就趁着今日,将他们都打发出去,也好让他们早日找到新东家!”
江如鸢的声音不小,正是几人能够听见的。
那几个侍卫原本是吃了酒,胆大疯癫的胡说了几句。平日里他们一直听统领说,太子妃是一个十分和气的人。
先前江如鸢在演武场中学习,对他们也总是客客气气的。
如今这架势,一看竟是动真格的!
几人这才慌忙走了出来,低声对江如鸢赔笑道:“正妃,您可别真的动气,咱哥几个不就是说说玩笑话吗,您是大度之人,怎么能将小人们的话放在心上呢?”
他们本以为说两句软话就能混过,不想江如鸢根本不理会他们:“我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我希望你们也如此。”
她说罢,冷眼一扫,几个侍卫霎时就不敢动了,他们都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烈性。
江如鸢本以为这事儿,大约就算结了,正准备训诫上几句,就让人离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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