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如鸢低声问了一句。
清妃却也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让她回去盘问,说不定能问出一些什么,可现在她耳光靠想,也想不出来。
那菱花一直在殿里伺候,人也机灵,平时跟云妃的人接触不多。
“那孩子幼时就入宫了,家里没几个人……”清妃低声说着,语气中更是疑惑。
江如鸢也低头疑惑,她突然一下子想到了清妃的乳母,心头逐渐浮现出一个想法。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心隔着肚皮,谁也不能肯定,面前的人在想什么不是。”江如鸢笑道,可她话有所指,清妃听后不禁蹙眉。
江如鸢却是一副,全然不知她为何困惑的样子,只淡淡笑着,让出了一条路。
清妃看了看她,恰逢一阵风起,寒意透彻入骨。
她既然已经被说动了,也就不再矫情,抬脚就走了进去。
江如鸢只是跟在她身后,也转身回了屋子。她知道一把火已经烧起来了,只不过,她还希望将这火烧得更旺一些。
于是,她等清妃坐下之后,便在她对面也坐下,轻笑着,说道:“说起这个,我倒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娘娘的乳母,可是一直要跟着娘娘身边的?”
“乳娘?”清妃有些意外,想不到江如鸢就会提起这个乳娘。
说起她的乳娘,清妃倒也是想起了一些事。
最近,她的哥哥传话来说,察觉乳母的一些行为,很是异样,让她在宫中也要多加留意。
其实她一开始,还真没当一回事。因为那乳娘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几乎相当于她半个娘,一直跟她都很亲厚。
清妃自小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她是长女,又是嫡女,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父母待她很好,唯一的哥哥,更是对她百依百顺。
她的乳母,本是一直待在她哥哥身边的照顾的,是脾气最好的一个。
她的乳娘本不是她,可她哭闹着硬要王妈伺候,她爹娘兄长见了,也便干脆将人给了她。之后,王妈一直跟在她身边,甚至连进宫,也都一直跟着她。
在她身边做了十多年嬷嬷,凌轩墨成年之后,她实在年老,才被放了出去。
如今已近耄耋之年,儿孙满堂,日子过得很不错。
只不过她儿子不孝顺,好容易因着是他母亲的荣光,在朝中捐了个七品小官。
可那斯好的不学,学坏的,偏偏学人家收受贿赂,手段又不高明,还克扣了边关将士的军饷,有偏声被皇上发现。
那一年事儿闹得很大,皇上看在清妃的面子上,才没株连他的九族,只是将他流配到边关服三十年苦役。
“那小子也不知怎么了,家书也没有传回来一封,乳母着急来找过本宫几次。本宫差人去看了,说是还活着,乳母这才稍稍安心。”
清妃说着,揉了揉眉心。
知道自己儿子活着之后,乳母就开始要求更多,这几年,几乎月月都会上书一封,求她帮忙给皇上说说好话,将她儿子放回来。
“她儿子?”江如鸢心中闪过一丝灵光:“她儿子在什么地方服苦役?”
“……似乎是,北疆。”清妃有些记不清楚了。
她本来就不关心那件事情,因为那小子险些害了她哥哥!
他自己不争气,他母亲为了他也是操碎了一颗心。
“不过最近,那书信倒是没有了。”清妃说着,终于想起了一些不对劲。
清妃本想,这也许是她乳母实在年迈,终究力不从心。
而且她小女儿上个月出嫁了,嫁了个好人家。她儿子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横竖现在有了依靠,她儿子在边关过个十几年就回来,有妹妹妹夫一家帮衬着,也不至于饿死……
可如今听江如鸢提到,似乎是话里有话,她也警惕起来,问道:“我乳母是怎么了?”
“我已然察觉,清妃娘娘您的乳母,被云妃收买了。”江如鸢冷笑道。
她原本还不想不到,可一听说了苦役,她才想到了其中的关联。
“上一次我入狱,便是她在外头,扰乱了我手下的视线。只是她的身份,让我以为对付我的是你,没有想到的,这背后都还有一只,你我都不曾察觉的黄雀。”
“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她……不,她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会跟陈云静的人有什么接触?”清妃不信。
只不过她心里也没有底气,前几日她兄长传话进来说,看见乳母带着人,行色匆匆的走在外面,上上下下的折腾。
她父亲也曾因此事,派人进宫知会她,让她千万小心。
清妃想着,又记起了另一件事。就是这一次请先生做法的事,她想着乳母是宫里出去的,又是女眷,带人进来会更方便。
所以托人给她传话,想让她安排。可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一直推三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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