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如鸢这一时之间,却不知她需要这人帮自己什么。
“你能帮我什么忙呢?”江如鸢好奇。
“自然是你想要我帮的忙。”方云锦说着,往侧边点着灯的屋子看去:“你让人在那边清理一件东西,我方才看到了那是什么了。”
“我本来想着你身子虚弱,气息不顺,险些经脉寸断而亡,这才让人把你身上的绳索解开,没想到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江如鸢说着,淡淡扫了一眼外头。
小鱼还在屋子里认真的清理着那块铜牌,只是她这里看不见。
方云锦无所谓的挑眉,她清楚,江如鸢不是那么好心,而是十分自信。
她至晚醒过来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的经脉被人以很巧妙的手法封住了,之前江如鸢威胁她的时候,她其实并有将这她所说的当真,如今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小看这个女人了。
江如鸢所用的手法,不狠毒,但是却十分难缠。
她不是不能冲开经脉,可这至少也需要大半日的时间。
这太子府邸看起来毫无防备,实则机关重重,即便是主子培育的高手,也无法做到悄无声息的进来传递信息,所以才转而用了那种法子……
她的若是有那性冲开经脉,只怕还没有冲开穴道,就被早已经被人再度五花大绑起来了。
“既然我已经选择暂时与你结盟,自然不会再客气。”她说得已经十分露骨,这虽然不是最好的法子,但是也是她现在能做的唯一选择了。
从前她顾及着自己的手下和主子的恩情,即便是对江如鸢心有好感,也不曾有过任何一丝的放松。
这些主子应该都知道,可他却仍旧选择了对她下手。
她与蝶文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对主子只有恩情,不曾有别的情感,若是他不仁,她自然也能狠下心来不义。
“你应该很想知道这个稣骨膏的来历,我可以告诉你。”方云锦如此说着,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十足的自信。
她说罢,又顿了顿,抬着头,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事情一样,往外看了看,发现外面漆黑夜空一片平静之后,才又继续:“若是你还想知道其余的什么,我也可以一并告诉你。”
江如鸢看着她的动作,心中疑惑。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很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方云锦这么做的目的。
她很熟悉方云锦的眼神,知道她将要说诉说的,一定都是真的。
因为她已经就额对那个要背叛自己的组织了。虽说她奇怪方云锦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只是她比起稣骨膏之外,更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于是江如鸢只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着方云锦,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你难道以为,只要说出那些事情之后,就可以抵消之前我就你的恩情?”江如鸢说着,摇了摇手:“既然你说我救了你两次,那么你至少也应该帮我做两件事情。”
“自然可以。”方云锦知道她想让她帮的,是铜牌的事情。
那可不是小事,其实她本来也是打算用那件事情做筹码的。
稣骨膏……
不过是因为她想说出来而已,很多事情堵在心头,实在是太难受了。
江如鸢看着方云锦,显然她知道方云锦并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完。
不然,她在说完可以之后就会直接告诉她关于铜牌的事,可既然她没说,就是有其余的目的。
这样的人,太过于攻心。
果然,方云锦只是低头一瞬之后就再度抬起头,眼中已经充满了狡黠。
那是江如鸢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她露出的那种眼神,仿佛是一只千年老狐狸,随时都准备着将自己看上的猎物,用利爪抓住并撕碎。
只不过,她如今也不是从前那个,对一切一无所知之人。
江如鸢挑起嘴角,抱着手等待她的下文。
“我可以帮你揭开那上头的秘密,那上面是一张图,你要自己将上面的地点找出来,然后我可以直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说罢,方云锦却像是害怕她反悔一般,立刻说:“不过,现在那东西还没洗干净,不如我们先来说说这个人油膏子?”
江如鸢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也不忙着揭穿。
只冷笑道:“我既然选择了和你说话就不会反悔,后果我自会承担。你也不必用那样得姿态对付我,因为,若是我对此不满了,可不会管你手上有什么筹码,我都会一并将她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