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闻说,前朝的王室,就是利用了这种诅咒,来控制周边各国重要将领的神志,厉害的甚至能超控那些人的行动。”
樵夫说着,转过身来定定看着江如鸢:“你可知道,前朝的事?”
江如鸢自然知道,凌嘉傲曾经详细说过,于是她点了点头:“据说前朝皇室有一只战无不胜的军队,还有堆积如山的金银。”
“正是。”樵夫点了点头:“早就有传言说,前朝那支军队之所以百战百胜,并不是因为军队本身勇猛,而是因为前朝有人利用这种诅咒之法,控制敌军将领的神志。”
因为他们大战的时候,总是运气很好。
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对方不战自败。
那时候的人们并不知道这种残忍的诅咒方法,只当是代明有一个十分聪慧的军师和大将,说他们善于分析敌情,所以能做到知己知彼。
可如今想来,那时候各国纷争不断。
战争不少,将领更多。
那些人就算是有过人的智慧,也不能做到完整的分析每一个将领的习惯和弱点才是。
代明亡国,齐凌取而代之。
这残忍的诅咒之法,也再之后被人传了出来,那时候才有人揣测,代明的胜利也许与这种东西有关系。
“二师父,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控制太子的神志,来达到某种目的?”江如鸢听出了他的画外之意。
樵夫点了点头。
江如鸢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放松,她知道若是此时为真的,那她所需要考虑的敌人,也许就不仅仅是齐凌人。
而更有可能是别国的人了。
因为只有身处他国,才会希望敌国的太子,成为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傀儡。
“二师父,你突然提起这个,应该不仅仅是知道这种诅咒之法的第二个作用吧?”
樵夫说得如此肯定,定然也是想到了其他什么。
这几个人可都是鬼谷子门下的人,鬼谷子最擅长的便是机关算计和挑拨离间。
如今虽说他早就已经死去,可这门派流传下来的观察力,肯定不小。
“我昨日在山中砍柴的时候,发现在山崖下头摔死了五个人,那五个人都是元国人,元国与我国并不交好,而如今各国的使臣多已经离开。”
樵夫说罢,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佩:“我还找到了这个。”
他把东西拿给了江如鸢,江如鸢低头一看那东西,居然是一块双凤玉佩!
而且上头的花纹,居然和那一日凌轩墨用来陷害她的那一块,一模一样,甚至连上头的瑕疵,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那一日的假玉佩分明已经被愤怒至极的皇上摔烂了。
而樵夫拿出来的这一块则是完好无损的。
那一日在玉琼楼,所发生事情,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因为皇上害怕这事情传出去有损天家的颜面,所以已经严令吓人不准私下讨论,更不允许随意说与旁人知道。
不过人与人之间的约定,总不会是完美的。
而且这三人原不是普通人,能知道这些也不奇怪。而且江如鸢也不会如此单纯,以为凌嘉傲费尽心思把这些人找出来,只是为了让他们教她武功。
江如鸢摩挲着手中冰冷的玉佩,看着樵夫:“师父是认为,这件事情和清妃有关系?”
樵夫摇了摇头:“宫中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参合,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宫中一定有人,和元国人勾结在一起,准备叛国。”
“……师父为什么如此肯定,就因为这一块玉佩和死去的那五个元国人?”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所说的不是朝中,而是宫中!
那即是说,勾结元国人的,不皇子公主,就是后妃……
只有那些皇族才能被称为宫中的人。
而且,江如鸢又一种预感,樵夫所说的宫中的人,应该是妃子。
樵夫说到这里却不肯在透露什么,他只是拍了拍江如鸢的肩膀:“这事情你分明知道是为什么,我已经长久的不过问朝廷中的事情,如今也不会改变心意,我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么多。”
说着,他回头看了另外二人一眼。
三人似乎在这一瞬间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樵夫回头,看着江如鸢:“徒儿,要解除那诅咒很简单,只需要将所有涂了那东西的瓦砾,放在大鼎之中,用烈火焚烧三天三夜。”
江如鸢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些诀别的意味。
不想,在她点头之后,那三人突然朝她拱手。
“徒儿,我三人已经破了规矩,如今要自服惩罚,离开京城。再见有日,望在此之前,你多保重。”
说罢,他三人不等江如鸢有任何动作,便齐齐推门而出。
此后几年,竟是在没有踏入王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