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已经如实回答了。
恩奇都抓了抓因为恢复了概念武装而放下来的长发,看了一眼身边似乎不在意,实际上注意力一直放在这边的吉尔伽美什,语气有点无奈:“其实我的愿望……是希望这家伙能一直有人陪着啦。”
“……诶?”大家呆呆看着恩奇都,不敢相信居然还有这种愿望。
说完这句话,恩奇都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想说就说了,他又不是胡编乱造或者什么难以启齿的愿望。
他的愿望真的是这样。
虽然挚友一副冷淡又坚强的样子,但是坚强从来就不是他理应孤独和受到伤害的理由。
除了他和挚友,再也没有他人能够理解孤独对挚友的意义。
不……或许就连自己,也无法完全明白吧。
rider首先回过神来,笑着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是非常珍贵的愿望呢。”
一直板着脸的saber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不得不说,比起同为骑士阶级archer,这个职介以暗杀出名的assassin反而更加合她的胃口。
酒宴终究会结束。
rider将倒空的酒瓶往地上一放,朗声问道:“那么,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
“王――是否孤高?”
吉尔伽美什失声笑了,这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saber没有任何踌躇,如果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身为王所度过的每日的否定:“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摇头:“不行啊,saber,你这样是不行的……”
征服王的视线掠过相视一笑的archer与assassin,失望又真诚地对saber说:“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吧。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英雄最起码的自尊都会丧失――你所说的所谓的‘王’,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咒语而已。”
“不,我――”
无视saber最后的反驳,rider将神威战车放了出来,没有听下去的意愿,冲吉尔伽美什点点头算是告别,带着自己的master第一个离开了宴会。
saber咬牙,在原地感到了无比的愤懑与屈辱。
“你不必理会他,saber你只要坚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吉尔伽美什站起来,说出这种似是在激励的话语――不过鉴于他以往的行为,saber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善意,并且下意识地将对方的目的往最坏的方向想了下去。
“刚才还在嘲笑,现在又想奉承我吗?archer。”
“当然,你所说的王者之道正确无比,没有一丝差错。这对你这付瘦弱的身体是多么重大的负担啊。这苦恼、这纠葛……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
虽然话语的内容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被吉尔伽美什这样一说,却莫名地沾染了几分难以忽略的恶意。
“你就继续沿袭你所说的正道痛苦地演小丑角色吧,我很喜欢。saber,让我多开心开心,我会把圣杯作为赏赐送给你也说不定。”
直觉告诉恩奇都,吉尔伽美什对saber非常感兴趣。
于是恩奇都再一次确认了自己挚友不会勾搭妹子。
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不被妹子记恨才怪呢!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女人倒贴过来,能够让挚友花心思的女人……似乎还没出现过。这样说来的话,吉尔对saber倒是真的挺特殊的,因为对方是难得的……女性王者吗?
saber忍无可忍地拔出剑来:“rider已经走了,宴会结束了――archer,要不立刻离开,要不就拔剑。”
“努力吧骑士王,有些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很可爱的。”
说完这话,吉尔伽美什就灵子化消失了。
接收到挚友‘跟上来’的眼神的恩奇都还是对saber解释了一下:“其实……他只是因为对你感兴趣,但是又不会表达……好吧,我这就走。”
就算是恩奇都也难以在这种时候面对saber冰冷的眼神,发觉不对就立刻告别,旋即就跟着吉尔伽美什一样灵子化消失。
看着空旷下来的庭院,saber默默地伫立在庭中,身影孤独而萧瑟。
艾丽斯菲尔忍不住上前安抚了一番,终于让saber恢复了精神。
“其实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艾丽斯菲尔看着恢复常态的saber笑着说。
saber一怔:“……什么收获?”
艾丽斯菲尔笑容神秘。
“archer和assassin的身份――我想,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