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亮,华阳城上空就有一道流光一闪而逝。
一个英姿挺拔的青衣青年鬼魅般出现在一座占地极广的府邸前,幸亏此时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不然还以为见到鬼神。
就这样,府邸大门前两个值夜卫士还是吓了一大跳,刚准备呼喊,就见青衣男子取出一块玉符亮了亮。
两个卫士定睛一看慌张跪地,惶恐道:“原来是上仙架临,却不知上仙有何要事?我等这就去告城主大人。”
“通知一下辛城主,玄青崖元衡拜访。”
“上仙请进府稍后,小人这就去通。”
“嗯。”青衣男子冷漠的应了一声,收回玉牌背负双手施施然进入了城主府内。
城主府朱墙青瓦,富丽堂皇,五步一景,十步一楼,粉墙环护,绿柳周垂。
青衣男子随一个卫士来到一间会客厅没多久,就见一个清瘦中年有些衣衫不整的快步走了过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华阳城城主辛瑞年。
辛瑞年见到青衣男子也不慌张,只是微微一躬,拱手问道:“原来是青元地仙高徒元衡元公子驾临,却不知青元地仙有何吩咐?”
“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如实回答即可。”元衡依例取出玉牌亮了下,这代表是福地主人的意思。
“是,上仙请说。”
人仙不扰的规矩早已经实行了十万年之久,可不是随便来个修士或仙人,凡人就得跪拜相迎,以修士与仙人唯首是瞻。
如果没有手中的这枚玉牌元衡敢保证,面前这看似温厚的城主或许会好言招待他一番,但绝无可能为他做事。
这是规矩,天庭立下的规矩,人仙不扰,师出必须有名。
这些思绪如电光火石划过元衡的脑海,回过神他很快问道:“华阳城及周边这些时日可有奇闻异事,奇冠异服的人出现?”
“这………”,辛瑞年微微沉吟片刻就苦笑道:“还请公子给时间搜集一番。”
“当然,只是要麻烦城主了。”
对于这点要求元衡微笑应允,他此行本就突兀,更何况城主执掌一地市政,哪有闲心关心这些?
“不敢,应该的。”辛瑞年连忙摆手,随后对着门口卫士吩咐道:“带公子去揽月楼休息。”
“是,公子请。”
对着辛瑞年拱手分别,元衡这才在卫士的带领下远去。
天渐渐亮了,天穹之上的先天大日喷薄出无穷光辉照亮不知多广的地界。
城主府渐渐忙碌起来,这里即是城主的居身之所,同时也是办公官邸。
随着一个个难得进出城主府的小吏被召集起来,华阳城几个月来的人员流动,奇闻异事尽皆汇聚到辛瑞年的手中。
之所以只招小吏询问,是因为论坊间消息他们身居高位的人还真没有小吏灵通,这点辛瑞年如果不明白城主这个位置算白坐了。
一直到正午时分,辛瑞年连午饭都没吃,就马不停蹄的去了揽月楼把收集到的信息一股脑全告诉了元衡。
对辛瑞年而言,他只想赶紧了结此事送元衡走,这不是怕,而是嫌麻烦。
对他这样的凡人而言,仙人、修士就代表麻烦。而且别以为他有多羡慕仙人,或许升斗小民会如此,但绝不会包括像他这样的掌权者。
天庭统御三界,垂拱而治,对天地有功者,对万民有功者,以凡人之身自可在死后保留意识以天人道转生天界,为天庭效命。
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所以辛瑞年才不怕元衡。
可能很多年后,辛瑞年再见元衡时可不是他行礼了,而是元衡行礼了,哪怕元衡已经成仙同样如此。
因为那时的他已经是天官,而元衡只是名录仙籍的普通仙人。
“所以城中并无异常。”元衡细细审视手中递过来的便笺,其上是华阳城近几月的坊间异事。
“是。”辛瑞年在边上沉着应道,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元衡打听这些做什么。
“何人画的画像如镜面映照?”元衡看到便笺的一处出声问道。
“听手下小吏讲,似乎两月之前的事,有一男一女自城外而来靠卖画为生。”
“请城主把那小吏叫来,我要亲自询问一番。”
“是。”
辛瑞年拱手退下,心里却有些恼火,今天一件公事没办,尽是为这鸡皮蒜毛的小事跑腿了。
…………
天青如水,元衡自天而降,落入姬玄购置的小院内。
“嗷呜嗷呜……。”
元衡楞楞看着院中一只黑白小兽对他龇牙咧嘴,发出警告意味的叫声。
“只是……这不是小狼狗的叫声吗?”元衡失笑,随后径直走向正屋。
屋内,零儿出神看着手中的书籍,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冷声道:“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不告而入我有权把你击毙的。”
元衡的脚步终于在门外停住,看着屋内绝美的女子愕然,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笑道:“这里是地界,神圣至高,可没有这种说法。”
零儿放下手中的书籍,轻轻叹气:“你是来找麻烦的吗?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安稳呢?”
“因为死在你们手上的人有师门,有师尊,有师兄师妹,他们托我们寻找你们的踪迹,不巧的是我正好找到了你们,你们是跟我走,还是我在这里陪着你们?”
“我们哪里都不去哩,在这里就很好。你是私自来的吧,难道没人告诉你孤身一人不要乱闯别人的家吗?”零儿巧笑嫣然的说着,墨染的眸子却很冷。
“师尊是有交代让我不与你们起冲突,可是师尊不知道我有好友死在你们手中,所以,我这个做朋友的不见仇敌一眼怎会甘心?怎能甘心?”元衡淡淡叙说着,语气风轻云淡,似乎毫无仇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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