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然后“咣当”跳了进去。
这不,晚上他好容易回来,她还在搓那黑乎乎的药丸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不过,和自己聊天,也可以吧。
陆辞听着柳云眠碎碎念,“你说二哥和小白,能成吗?”
“那有什么不能成的?小白愿意就行。”
“这不是问题症结所在?小白根本没开窍。”
柳云眠抱怨完这句,久久没有等到陆辞的回答,不由抬头看向他。
陆辞撸着包子的后背,一脸哀怨。
柳云眠:“???”
“你好意思说别人没开窍吗?”陆辞道,“你但凡开一窍,能舍得冷落我,去和你的药丸子相亲相爱?”
柳云眠笑成了傻子。
这大怨夫!
“我就是一窍不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服气地道。
“我自找的,自找的。”陆辞立刻表示,“我甘之如饴。”
柳云眠终于把逍遥丸搓完了,收拾起来,又去把手洗干净。
“天气到底暖和了,这会儿用凉水都不觉得凉了。”柳云眠道,“得换窗纱了。”
夏天的时候,要把厚厚的窗纸换成透气防蚊虫的窗纱。
这个费用不少,但是柳云眠又不缺钱,所以也不打算在这上面省钱。
“你问问岳母和大嫂喜欢什么样的窗纱,你就别做主了。”
柳云眠不解:“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能做主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她这盆水,不还没泼出去吗?
陆辞表示,水在盆里,立刻就得泼。
“钦天监给选的日子,是六月初六。”他挑眉笑道。
用到窗纱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了自己。
所以这个窗纱,还是让别人来挑吧。
柳云眠:“……又变了?”
之前说的哪天来着?
反正肯定没有这么早。
五月因为有端午的原因,所以避了过去。
结果就定在六月初六?
这焦急的心情,由此可见一斑。
柳云眠:“我想住在娘家。”
“那不行。”陆辞道,“你可以经常回娘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你毕竟嫁给我了,我们有自己的小家了,眠眠。”
“可是观音奴在这里很好,我也习惯,而且我还想在这里开医馆……”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陆辞笑道,“我已经把侯府边上的宅子买了。成亲之后,让岳父岳母都搬过去住,不过也就是一墙之隔。你若是想,可以在墙上开一道门。”
“那我医馆呢?”
“你现在这医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患者?”
柳云眠:狗男人!
打人不打脸知道吗?
这分明是赤裸裸地嘲笑她没有患者。
“哼,早晚都会有的。我会成为叱咤京城的名医圣手!”
“会的,到时候让我跟着沾沾光。”陆辞忍笑道,“在宅院里终究不行,我另外给你买了现成的医馆。”
这样的话,总有患者上门。
柳云眠惊讶不已。
陆辞怎么能想到的?
还有,有钱真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