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时候,毒液也不能做到一切。
天色很黑,等到狼人们确认吸血鬼们已经撤离很远,休伊伦开始注射吗啡。
安斯胆战心惊地看着贝拉的衣服被一件件解开,露出她瘦弱得已经吓人的身体。当然,他完全没有考虑避嫌之类的问题,纳维尔、雅各布和塞思守在外面,而马库斯,他对贝拉的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
天哪,安斯,你在想什么,这种时候你还在想着这些事情?
安斯敲了敲脑袋,将其他的想法全部排空了,开始实验针管,还有旁边准备的毒液。
吗啡在贝拉的身体里扩散,安斯突然想起原著中贝拉这时候的遭遇,虽然他对原著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还是知道一点。贝拉在生孩子的时候,惨烈的状况简直不容乐观,而且他还得时刻准备着提防休伊伦会不会突然失控,还有纳维尔——天啊,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可以开始了。”休伊伦深吸了一口气,咖啡色的眼睛注视着贝拉,“贝拉,我不确定结局会怎么样,但是这个孩子的诞生已经不能再拖延,我不希望看到他把你的肚子撕裂,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把他取出来是最好的选择。我会努力。如果我失控,安斯会让纳维尔把我拉出去。相信我,你不会有事。”
贝拉点了点头,湿润的眼睛和安斯的眼神交汇。
安斯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神情。这种奇怪而又伟大的母爱.......
休伊伦用手术刀破开了贝拉的肚子——安斯紧紧抓住了马库斯的手,把神情全部放在毒液上。
一旦开始,一切都无法挽回。就像原著里所说的一样,贝拉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但是她的脊椎还没有损坏,吗啡的力量让疼痛减轻了一点,但还是完全没有作用,这就代表着,贝拉必须硬生生地承受下这非人的痛苦。
耳边传来了女孩的尖叫声,噼里啪啦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斯这才发现,亲临这种场景,是有多么残忍和无奈。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室内。
贝拉的脊椎已经被这个巨大的婴儿压得粉碎,她痛苦的尖叫声环绕着整个屋子。
血液喷涌而出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皮肤被撕裂开来的声音......
“安斯!”马库斯突然在他身边喊了一声,迅速扑上去,将休伊伦往后拉。
安斯突然意识到,休伊伦失控了。她抵抗不住鲜血的诱.惑,也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她失控了。她的眼神变成了奇怪的黑色,喉咙里发出嘶吼的声音。
“纳维尔!把休伊伦带走!”安斯喊了一句,看到纳维尔破门而入,和雅各布一起控制了休伊伦,将休伊伦带走,只好忍着惊惧继续接手休伊伦的工作。
幸运的是,休伊伦是在最后关头才失控的,孩子已经血淋淋地躺在了床上,在蠕动着身体。贝拉的身体如同破了一个大洞,血液从她的身体中涌出,她的脊椎已经完全断裂,只是还在微弱地呼吸着,眼睛看着安斯手上的小生命,颤巍巍地伸出手。
“你现在不适合干这个。”安斯转头将孩子递给马库斯,用沾满鲜血的手将针筒拿过来,直接扎向了贝拉的心脏。
毒液慢慢注射进去,贝拉的呼吸平缓下来,她闭上了眼睛,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你会没事的。”
一切都结束了。
房间里惨烈的景象如同经过什么屠杀,休伊伦从门外进来,她好像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态,接过马库斯手中的孩子。
“我可以控制自己,这个孩子需要清洗身体。”
她虚弱地笑了笑,看了看怀中孩子神采奕奕的双眼,不由取笑道:“纳维尔,这是个女孩子,比你小时候可爱多了。”
纳维尔干咳了一声,脸红了。
安斯放下手中一直拿着的针筒,血淋淋的手和马库斯的手握在一起。
贝拉紧紧皱着双眉,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这是一件好事,这说明毒液已经起了效果了,过不了多久,贝拉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将屋子里沾满血味的东西都收拾好拿出去,开窗通风,安斯做完这一切,就关上了门。
一切都结束了。
不,还没有!等等.....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在原著里看过的......是什么呢?!对了!烙印!烙印!不能让雅各布烙印了!
少年抽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斯看着塞思和雅各布,抽搐着嘴角,几乎要撞墙。
他为什么不能早点想起来.......糟糕了。
雅各布的眼神仿佛换了一个人,看着塞思的眼神很陌生。
他的眼光追随着离开的被抱走的女孩,好像在憧憬着什么。塞思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苍白,豆大的泪水不断地滚落下来,哭的很伤心,但是雅各布无动于衷。
安斯安抚了小小狼,转而紧盯着雅各布。
这也太重口了......已经不能使恋童癖所能概括的了......狼人的什么奇葩烙印,雅各布,看你清醒过来的时候怎么向塞思交代。
雅各布带着梦幻的表情看着天空。
发疯似地砰砰声,飞快的心跳......正在变化的心。
多么可爱而美丽的婴儿。
安斯撩起袖口,一个拳头砸向了雅各布的脸,将他几乎打翻在地下。
安斯冷笑着看着摸不清头脑的雅各布。
去你妹的变化,去你妹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