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在这个刺激下,将讨伐军骑兵增加到五千人。在克拉苏的督促下,又有强大的骑兵助阵,讨伐军生猛地起一波接一波的进攻,压制起义军的活动范围。
起义军刚刚好转的形势再次恶劣,斯巴达克斯不敢与克拉苏正面作战,流动作战又抵不住讨伐军的骑兵,不得不放弃盘踞某地周旋的企图,开始战略转移。
阿比利乌姆、康瑟斯相继收复,讨伐军切断了斯巴达克斯与坎佩尼亚的联系,有位部将疑惑地问,为什么不放任克拉苏与帕布多斯汇合?这位部将立刻被克拉苏送上最前线,被背后射出的“敌”箭干掉了。在克拉苏心里,有杀错没放过,这个倒霉蛋是在不该表现的太忠心帝国。
克拉苏掏出这么大笔钱,仅仅坎佩尼亚完全不能收回成本,他怎么会让斯巴达克斯回到坎佩尼亚,他必须将斯巴达克斯赶的远远的,在他耗尽家财前,迫使起义军尽可能影响更多区域。克拉苏的财之道据说是纵火,故意点燃临时在居民区购买的房屋,烧毁临近的房舍,通过这种方式赚取建筑承包费用,某种程度上说,征剿斯巴达克斯完全用得上他的生意经。
斯巴达克斯翻越马尔图尔山(MT.MuLTuR),回萨莫尼亚的时候,心底不免有些后悔,也许,他该鼓足勇气与克拉苏大战一场,总好过这样被赶出来。克瑞瑟斯不知道斯巴达克斯的心思,他俯视着前方的阿普利亚大平原,忽然有些心潮澎湃,他想到了汉尼拔大帝,当年的汉尼拔大帝在萨莫尼亚和坎佩尼亚进展不顺,却在不久后取得了坎尼会战的胜利,这场辉煌的胜利奠定了帝国诞生的基础。
斯巴达克斯的话给了克瑞瑟斯一个好兆头,斯巴达克斯说:“接下来,我们去坎尼。”
当年汉尼拔大帝选择阿普利亚作为远征军的根据地,不仅阿普利亚是意大利的粮仓,也因为阿普利亚人性情温和。不过,所谓莽夫之怒流血漂杵,商人们或许还会算计出退缩的余地,农民一旦被逼到绝路,或者认为自己无路可走,往往会采取极端的手段,最后结果不是自杀就是被杀,总之,以生命为代价,不让逼迫他们的人好过。
阿普利亚的农夫们如今就是这样的心态,他们忍受了迦太基商人的剥削上百年,他们不能再忍!那些该死的迦太基人,他们不过是把东西从这个村子贩卖到那个村子,就可以赚取双倍的利润,他们拼死拼活干满一年,卖出粮食不够换一把菜刀,买个锄头、铁锅的钱要好几代的积累,他们怎么能忍受
言而无信的迦太基人,他们今年一个银币买一匹亚麻,农民们将地里全种成亚麻,满以为可以赚大钱,第二年迦太基商人收亚麻,十匹亚麻才换一个银币
卑鄙无耻的迦太基人,yin*他们的女儿说,带她们到城里见世面,结果不是被送进ji院,就是被关在黑暗的作坊,日夜工作
黑心的迦太基人,他们今年借你十个银币,明年就要还二十个,还不让提前归还,到期了还不出来,他敢把整村的人贩卖为奴,仅仅因为全村的人好心为邻居做了担保
心狠手辣的迦太基人,他们承包了地方税收,交不了税,他们敢烧掉房屋,没收土地,不允许任何人接济,听凭可怜的交不起税的人,整村整村地饿死
“迦太基人去死去死”平原上不利于流动作战,斯巴达克斯暂时无路可去,在克瑞瑟斯这个熟悉民情的人的建议下,起义军以“去死去死”的口号鼓动阿普利亚的农夫,将原本浅尝辄止的阿普利亚起义彻底煽动起来。
“这样做,再也不能跟帝国和解了。”斯巴达克斯脸色苍白,他不想走这一步,但克拉姆斯河的战败和克拉苏的步步紧逼,让他没有了退路。
“真应该在萨莫尼亚与讨伐军决一死战。”斯巴达克斯悔恨地想,“哪怕因此战死,也比现在这样无力地滑入深渊要好。”
退入阿普利亚后,斯巴达克斯的军中影响力再次下降,即使他能鼓动起义军与克拉苏决战,他也不能很好地指挥他们,这样的决战毫无胜算,既然如此,斯巴达克斯怎么能怂恿信任自己的人去死?
“也许我能利用阿普利亚人建立一支庞大的军队,也许我能打败讨伐军,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斯巴达克斯扪心自问,找不到答案。
P.s:关于军饷,共和国时代(马略改革前?)是没有军饷的,罗马帝国的军饷是每年一次,伙食在军饷中扣除,并随着财政恶化经常欠饷,历史文献中,有边疆军团三年没有军饷的记录。有时候,行省军团盼望皇帝驾崩,因为老皇临死前都会馈赠军团(一般仅仅禁卫军),新皇登基都会补欠饷。本书中,佣兵传统的迦太基人按月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