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
冯玮惟看着座机,温柔的问道:“心虚,还是依旧不满意?”
路易依旧不说话,有用力吸烟的声音,从座机中传出。
“说吧,你打电话找我做什么?”
抬手擦了擦额头,顺手把鲜血擦在了衣服上,冯玮惟又问道:“如果只是为了骂我一声小贱人——恭喜你,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称呼。你还想怎么样?”
回答她这个问题,路易倒是没有任何的困难,闷闷地说:“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总派人来我公司闹事。我又没招惹你,我就想做点实事,你就这样百般的刁难,有意思吗?”
“我什么时候又去闹事了?”
“就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一群小混子刚被我公司保安打走,是南城蛤蟆老八的手下。”
提到这件事,路易多少有些底气了:“哼,换做是你,你能不生气吗?”
冯玮惟没生气,语气平静的问:“你以为,这是我指使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蛤蟆老八的手下都说了,他们是受开皇集团的指使。你是开皇集团的老总,除了你之外,谁还会吃饱了撑的?”
“好吧,既然你已经推断出来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就是我派人去闹事的!”
冯玮惟的态度,又开始生硬了起来。
路易也不甘示弱:“你为什么要和我过意不去?”
“第一,我看你不顺眼。第二,本来我要收购思戈尔的,却被你抢先了,心中不忿。第三,我们两个是同行,同行是冤家这句话,你该听说过吧?”
冯玮惟轻轻吸了下鼻子,继续说:“这三个理由,如果还不能让你满意,那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从现在开始,我要全力以赴的打压你那小破厂子,直到把你打垮为止。你,最好是做好充分的抗压准备。”
“冯玮惟,你特么的是不是疯了?”
路易愤怒的骂道。
“我就是疯了。或者说,自从认识你后,我就没有正常过。”
冯玮惟又开始咬牙,阴森的笑道:“路易,你给我牢牢的记住,我这个小贱人此生非你不嫁。除非你杀了我。真的,如果你没有这个胆子,那就准备戴绿帽子吧!我发誓,我会找至少两百个男人睡觉。恭喜你,绿帽王阁下。”
说完这番话,不等路易说什么,冯玮惟喀嚓一声扣下了话筒。
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脑袋瓜子一热,就没有她不敢说的话,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她明明没有指使人去南方集团惹事,可路易既然赖定了她,当着闵柔的面,辱骂她是小贱人,那么就算是她指使的好了。
她不是在高烧昏迷中,说出她其实很在乎路易的话吗?
既然在乎,那就去给他戴绿帽子吧,至少两百个。
唯有这样做,才对得起男人给她的称呼。
小贱人嘛,如果不去犯贱,那算什么小贱人?
“我是小贱人,我自豪,呵呵。”
冯玮惟呵呵傻笑了几声后,竟然觉得浑身无比的轻松,就是头疼的厉害,浑身粘糊糊的不舒服,再去洗个热水澡好了。
“原来,当个小贱人,要远远比当个英雄,要轻松愉快的多。纸醉金迷,为所欲为,以活的潇洒为宗旨,这才是人生真谛嘛。唉,可惜啊,小柔,你这辈子是别想抵达我的境界了。”
冲被目瞪口呆望着她早就忘记哭泣了的闵柔,甜甜的笑了下后,冯玮惟转身走向套间那边,走到门口时,却有转身说:“小柔,如果你还想把我当姐妹的话,以后都不要再给我未婚夫打电话,要不然,我会吃醋的哦。”
岳总脑子有问题了,不会是被我用镇纸砸的吧?
不行,我得走,我要辞职,我再也不想留在她身边了!
闵柔呆望着敞开着的套间房门,听到里面有流水声传来后,觉得自己最好是赶紧走,要不然早晚会惹出大事来,说不定还会被莫名其妙的掐死。
闵柔生怕冯玮惟会扑出来,好像丧尸那样——蹑手蹑脚走向门口时,目光死死盯着门口,做好随时都要夺门而出的准备。
叮铃铃!
座机忽然又爆响起来,把她吓得一哆嗦,伸手拉开了房门,刚要跑出去,却又停住了脚步,心中茫然,我就真这样走了?
“小柔,电话,帮忙接一下。”
冯玮惟脆生生的声音,从套间内传了出来,很轻松正常的样子。
好吧,我再帮她接次电话,最后一次,真要有什么要紧事呢?
闵柔心里这样想着,犹豫了下,快步走了回去。
她没敢关门,这样发现事情不对劲,也能及时逃走的。
看了眼套间里面,闵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正常后,按下了免提键:“您好,这是开皇集团总裁办公室,我是闵柔,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贺兰小新。”
贺兰小新有些疲倦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岳总在吗?请她接电话。”
“哦,原来是贺兰副总。”
胡佳摇头:“岳总有点小事去忙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她没有拿手机,如果您有什么要紧事,方便的话可以先告诉我,我会替您转达的。”
“和你说,也行。”
贺兰小新在那边稍稍沉吟了片刻,说:“我现在西省飞机场,正准备向回赶。”
前两天贺兰小新去临市考察的项目,就是春海集团在东省的子公司,也正是路易打电话来之前,胡佳与岳总正在商量吞并的那家企业。
贺兰小新亲自出马,要想搞定这个子公司,绝对很有把握,但就在双方谈判过程中,子公司所属的西省大本营,却忽然爆出了重组的消息。
贺兰小新的反应速度相当快,马上就把临市的谈判交给了董君,自己带人火速赶往了西省——冯玮惟没有蛇吞象的胆子,贺兰小新有。
春海集团身为华夏数得着的著名袜业,本次轰然倒塌不是因为质量,管理等出现了问题,而是因为林春海自己作死,导致公司股票一落千丈,几乎连还魂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嗝屁了。
所以,只要再为集团注入新的生机,本来就正常生产的机器,销售渠道等方面,就会再次运转起来。
开皇集团,恰恰拥有春海集团急需的生机,趁着英雄的光环,还在宇内闪闪发光,只需把产品标签改为仙媚品牌,那就立即起死回生了。
虽说这样解释有些简单,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子,畅销全世界的戴尔电脑,不就是由数十家不同公司生产的元零件,组合在一起贴牌外卖的吗?
贺兰小新没有估高冯玮惟的‘品牌效应’,但却低估了利润给人造成的诱惑力,当她杀到西省后,那边早已经是大佬云集了。
自凡是国内排上号的针织企业,几乎都蜂拥而至,其中就有明珠的龙大针织。
面对那些身价动不动就数百亿的大企业来说,冯玮惟的品牌效应就不怎么够看了,就算贺兰家的大小姐亲自出面都不行,毕竟龙家等几大势力,也不是吃素的。
不仅仅如此,贺兰小新还在西省遇到了龙城城。
龙城城,那是华夏商场上有数的商业天才,能把冯玮惟这种自封的商业天骄,甩出十八条街,嫁到岳家几年内,就创造出了天大的利润。
人家最先得到消息,用最快的速度,打通了所有该打通的环节,更抢先递交了详细的策划书——据贺兰小新判断,明珠龙家能兼并春海集团的概率,在60%以上。
到了龙大针织这个层次的企业,60%的取胜概率,基本就代表着确定了。
贺兰小新很聪明的放弃了争夺,正准备打道回府时,临市这边却又传出坏消息,帮助龙家精心策划兼并春海集团的龙城城,又把目光对准了临市,要横插一脚,收购这家子公司。
这次,龙城城却是代表着岳家出战,动用了岳家商场上的全部人脉。
“唉,前些天,我还听说龙城城在商场玩腻了,准备进军官场的,没想到她还要来一次收山之作。”
贺兰小新轻叹一声,有些苦恼的说:“本来,我们收购春海集团在临市的子公司,那是铁板钉钉的。可龙城城的横插一脚,彻底破坏了我的计划。”
如果贺兰小新不是打着开皇集团的牌子,而是以贺兰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收购那家子公司,已经在西省是大赢家的龙城城,碍于某些关系,她是不敢搅和这件事的。
可谁让是冯玮惟要收购呢?
代表着京华岳家的龙城城,有必要为一个逐出家族的外人客气吗?
非但不客气,还得全力以赴,唯有这样,才能平息岳临城的羞怒之火。
有岳家的全力支持,贺兰小新本事再大,除了乖乖把到嘴的肥肉吐出去,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对新姐的打击非常大,都没脸回来见冯玮惟了。
“那个龙城城,也太欺负人了吧?”
不知不觉间,胡佳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气愤的问道:“岳家,为什么要全力支持她,来与岳总做对呢?”
“傻丫头,龙城城是岳家长房的长儿媳。如果岳总没有被逐出岳家,按照辈分,见到她后也得乖乖叫一声嫂子的。”
贺兰小新苦笑了声,说:“好了,先这样吧,等我回去后,与岳总面谈。”
“龙城城,是岳总的嫂子?”
胡佳喃喃自语着抬起头,才看到冯玮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桌前,面色平静。
“啊,岳、岳总!”
看到冯玮惟后,胡佳猛地想起鬼门关的风景了,身子打了个冷颤,向后退去。
“小柔,你是不是要辞职?”
不等胡佳回答,头上包着一块浴巾的冯玮惟,坐在大班椅上,拿起一份文件,轻声说:“如果你舍得我,我不会阻拦你的。”
当一个人,很想狠狠抽自己嘴巴时,就证明他确实欠揍了。
路易现在就觉得自己欠抽,最好是用鞋底狠抽,那样以后就不会胡说八道了。
看了看脚下的鞋,他又改变了主意,本来心里就已经很难受的了,再抽自己一顿,那岂不是没法活了?
他还要干一番大事业,为更多老王这样的苦逼来解决就业问题,真要死了,老王等人怎么办?
这个人啊,可不能只为自己而活着。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路易,决定改变对自己的惩罚方式,比方三天不吃肉——等等,为什么要惩罚自己呢?
他好像并没对闵柔说什么过为的话吧,只是深深刺激到了冯玮惟,搞得她发疯,差点伤害可怜的小柔儿而已。
责任,全在冯玮惟,为什么要惩罚李先生呢?
这样一想,路易心里更加好受了,最多也就是有些后悔,不该刺激冯玮惟。
打电话骂她小贱人,对她冷嘲热讽外带辱骂,貌似不是男人的作风。
是男人,就该找上门去,二话不说先给她三十二个耳光,再谈论是谁来南方集团捣乱的问题,干嘛要对女人耍嘴呢?
耍嘴,貌似是女人的专利,路易什么时候变成娘们了?
这是个缺点,得改。
不过有一点必须得值得重视,那就是先后两拨前来捣乱的人,可能真不是冯玮惟指使的,幕后真凶另有其人,就是要给他们挑拨离间,让两个贱人狗咬狗一嘴毛,自己躲在暗中看热闹。
路易能这样想,是因为冯玮惟直言不讳的说,就是她雇人来闹事的。
如果她百般抵赖,赌咒发誓,路易也会认定就是她做的。
但她满口承认,还给出了数个这样做的理由,这件事80%的,与她无关了,这就好比她自认是个小贱人,以后要狗皮膏药那样紧缠着他,非他不嫁,还要再去睡至少两百个男人,让他成为绿帽王那样,都是气急之下的扯淡,不用在意。
聪明人,总是会懂得该怎么运用逆向思维。
很聪明的路易,开始琢磨,那个挑拨离间的幕后真凶是谁。
短时间内,要想找出那个人来很难,再说事情也不是很大,路易可不想把精力都浪费在这上面,当前要重点考虑公司的发展。
黑丝技术已经研发成功,很快就能批量生产。
眼下,生产出新产品,原材料的供应等问题,都算不上是事,关键是销售。
唯有把产品卖出去,换回钞票,才算是真正的成功,他可不想学冯玮惟,投入巨资研发出新产品后,在仓库里放了大半年,如果没有墨西哥之行,应该就是廉价处理的命运。
没新产品犯愁,有了后该怎么卖出去,更犯愁。
商业运作这些事,指望满脑子精虫的李先生去想,就算是累死他,也想不出个屁的主意,这是还得听取众多员工的意见。
坐在宽阔明亮,还散发着淡淡甲醇味的会议室内,意气风发的李总,居中而坐,左边是老王,陈大力等人,右边是周工凡主任等人。
“李总,开会是不是讨论该怎么报复开皇集团?要我说啊,这点小事不算事。您就交给我办理好了,妥妥的包您满意!”
不过,陈大力的一句话,让顾盼自雄的路易,好感觉丧失殆尽,沮丧感油然而生,草,这就是被老子倚为重臣的肱骨啊,整天就特么的知道打打杀杀,怎么和老子一个德性?
指望草莽英雄陈大力,保安出身的老王,还是指望书呆子周工,就知道维修机器的凡主任?
人才,我要精通企业管理,做市场调研的外跑人才!
在心里绝望的呐喊一声后,路易瞪了陈大力一眼:“陈大力,你现在已经不再是混社会的了,而是南方集团的保安处长,请牢记这个光辉的职务,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喊打喊杀,能解决生产问题吗?能解决销售问题吗?”
把陈大力训了一顿,路易开门见山的说:“今天请大家来开会,就是要与大家探讨下,该怎么把我们的产品,卖出去。”
大家都面面相觑,没谁说话,很快就看向了路易,包含着真诚的信任,这些事,就交给您了!
牛总在时,周工等人只负责研发、生产就行,至于该怎么把产品换成真金白银,有老牛这个百科全能在,谁还会费那心思?
现在牛总换成李总了,大家伙不看他,看谁?
握了个草,我要是能懂这些,还要你们干鸟啊?
路易真想抬手把桌子掀翻,大喊一声老子不玩了,树倒猢孙散了吧!
不行,这是李总有生以来第一次干正事,如果因为这点小困难,就特么的不知所谓了,那岂不是会让小贱人笑下大牙来?
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不就是卖东西吗,不算事!
路易点上一颗烟,稍稍酝酿了下大老板的风度,才缓缓开口:“古人云,好酒不怕巷子深的年代,已经
过去了,现在讲究的是品牌效应。
牌效应?”
陈大力抢先举手,踊跃回答:“就好比一提起金帝会所,大家都知道那是个什么所在!”
你妹,用什么大比喻不好,偏偏用金帝会所!
李南方在心里骂了句,表面上却赞许的点了点头:“陈处长说的很不错,所谓的品牌效应,就是众所周知的意思。我们所生产的丝袜,既要有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更需要一个满世界宣扬的平台,也就是广告。”
牛总在时,产品的注册商标就是思戈尔。
不过李南方却觉得这名字特俗,还不如叫傻鸟丝袜来的顺嘴,傻鸟丝袜,傻到酸爽——这名字必须得改,特朗朗上口的,最好是带有华夏的传统色彩,少搞什么雅戈娜、福楼姆这种狗屁不通的名字,来恶心人。
依着在座的诸位智商,给产品起个很牛比的名字,应该有一定的难度,但也许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立即,大家就开动了脑筋,群贤群策,什么光明啊,青大啊,蒙牛——陈大力这个呆逼,甚至还说要三鹿。
卧槽,我看你长的就像三鹿!
李南方听的脑子都晕了,抬手摆了摆,示意大家暂闭鸟嘴,他还是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实在不行,问问那个小贱人?
猛然间,李南方想到了岳梓童。
刚才是吵过,骂过,甚至还差点闹出人命,但这有什么呀,打打闹闹才热闹,反正她也说过非老子不嫁的,请她给想个好点的名字,这不算不要脸吧?
主意打定,李南方站起身走向门外:“稍等,我打个电话先。”
既然已经打过一次电话,李南方也不再藏头露尾,直接用手机拨打岳梓童的手机,座机对座机,手机对手机,男人对女人,凸的对凹的,这样才合理。
闵柔舍不得离开岳梓童,与给多少薪水没关系,关键是姐妹情深啊。
小柔儿早就觉得贺兰小新不对劲,要在公司搞小山头了,曾经提醒过岳总,却没有被重视,如果她走了,还有谁来盯着京华贵客?
大打感情牌的岳梓童,再次成功挽留住了闵柔,并再三承诺,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宁肯自废武功,也绝不会再碰她一指头。
和好如初的姐妹俩人,正在为贺兰小新传回的消息,而苦恼时,岳总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李人渣的名字,在上面欢快的跳跃着。
闵柔眉梢局促的挑了下,原来,他又办了新卡。
“他给我打电话了。”
岳总神色平静的说道。
闵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看到了。
岳总又问:“我接,还是不接?”
闵柔点了点头,示意您自己看着办。
“点头,就是同意我接了。”
岳总葱白般的食指,在屏幕上一划拉,顺便点开了免提,笑问:“亲爱滴,找小贱人有什么事?”
闵柔低下了头,心中叹了口气。
“岳梓童,我有正事请你帮忙。”
李南方骂她小贱人时,觉得很顺嘴,可听她这样自称后,却觉得异常别扭:“咱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岳梓童脸上笑容一收,冷冷地说:“有话可说,有屁快放。”
这才是我所熟悉的岳总(岳梓童),闵柔与李南方,心中同时升起了这种感慨。
李南方三言两语的,说明了打电话的来意。
岳梓童笑了:“哟,堂堂的李大老板,要给产品起个名字,也来问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想受惊,以后有的是机会。”
李南方大大咧咧的说:“愿帮就帮,不能帮就拉倒。”
“我怕,起不好啊,你也知道,我这人特笨。”
“随便你起,只要是你起的,我都采用。”
“哟,还真是再次受宠若惊了啊,李老板简直是抬爱了。”
岳梓童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笑道:“那我可就献丑了。我看,就叫南方吧,南方丝袜,叫起来朗朗上口不说,也合你的公司名称啊。”
“知道你为什么要以我名字命名丝袜,无非是恶心我,让我看到穿黑丝的女人,就能想到我的名字,套在女人腿上——行,就叫南方丝袜了!”
李南方的智商,还真没的说,一语道破了岳梓童的险恶用心,不过他不在乎,他的名字被万千女人穿在腿上,时刻陪伴着那一双双的粉嫩大腿,想想也很浪漫不是?
还真叫这名字了?
岳梓童一愣时,李南方又说话了:“哈,我还得多谢你了,不但给我产品起了名字,更让我灵机一动,有了广告词。”
“什么广告词?”
岳梓童下意识的追问。
“南方丝袜,黑了想家。”
人们对维京人一无所知,这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一点。8世纪时,维京人的家乡仍处在已知世界的外围地区。那里气候寒冷,不宜居住,罗马帝国的文明之手也从未伸向过那里。挪威、瑞典和丹麦所在的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位于终年积雪覆盖的极地,从南部的日德兰半岛一直延伸至北极圈内的克尼夫谢洛登角,全长1234英里,跨越半个欧洲。这里有欧洲大陆上山岳最多的国家——挪威,也有整个大陆地势最为平坦的国家——丹麦,丹麦全境的最高点仅高出海平面170米。
上述三个国家,在维京时代初期都尚未建立。其中坐拥整个日德兰半岛和周边500多个小岛的丹麦,有着最为适宜的气候条件。得益于墨西哥湾暖流和北大西洋暖流,磷磷沙滩、油油绿草和郁郁森林在丹麦境内纵横交错。由于其西海岸和德国西海岸相连,西部便成了年轻人向外探索的天然通道。来自丹麦的维京人沿着低地国家和法国一路南下,最终渡过英吉利海峡抵达英格兰。从英格兰开始,他们展开了一系列的劫掠,远至西班牙乃至意大利。尽管最早劫掠英格兰的是来自今天挪威的维京人,但随着大量的丹麦人经常出没于英格兰的海上航道,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文献资料总是习惯把所有的维京人都视为“丹麦人”,不管这些人实际来自哪里。
与丹麦相比,现在挪威和瑞典所在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并没有那么宜人的气候条件。这两个地区中,瑞典有着相对较为肥沃的农田。瑞典的东部与俄罗斯隔海相望,多数瑞典地区的维京人选择向东进发,不过大部分是去从事贸易活动而非进行劫掠。他们的探索活动本来是鲜有人知的,但是当他们在基辅建立最早的罗斯国后,还是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些难以磨灭的印记。
维京地区中,挪威的地势最为崎岖,有近三分之一的领土在北极圈以内。西部众多的岛屿和峡湾,既阻挡了大西洋寒冷气流的入侵,又形成了天然的“前往北方的通道”,那里有一条通向北极圈的海路。挪威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因此,当挪威地区的维京人前往北海探险时,他们选择向西推进,有时直接劫掠,有时进行殖民。这群人在格陵兰岛建立了定居点,并于1000年左右抵达美洲新大陆。
在维京时代,无论瑞典还是挪威,始终人烟稀少,难以保持大量人口。挪威的可用耕地被众多峡湾分割得支离破碎,内陆地区又多是山地;而瑞典的南部和西部则被广袤的密林、沼泽和湖泊封锁,无法穿越。夏天,这里猎物充足,有驯鹿、麋鹿、狼、熊、獾、狐狸等;冬季漫长而一无所有。因此,夏天如果没有储备好足够的食物,冬季只能受冻挨饿。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季节性的食物短缺,热情好客在这里被视为十分重要的品质。款待不周这种情况,甚至可能会引发持续数代人之久的血仇。
为了消磨时光,他们发明了许多运动项目,如类似曲棍球比赛的“卡纳特雷克”,这种运动广受大众喜爱,但也容易导致人们受伤。当然也有一些较为温和的棋类游戏,但是维京人更喜欢那些能够强身健体的运动。如摔跤、击剑等比拼力量的项目,攀岩、滑雪、滑冰、游泳等考验耐力的项目,还有双手同时投掷长矛、穿越行船挥舞船桨等体现灵敏的项目。
获胜者从不羞于向人们展示自己的荣光。一位名叫奥斯泰因(?ystein)的挪威国王,曾向和他共同治国的兄弟自豪地吹嘘:“我的滑雪技术举世无双,而你甚至不如一头奶牛。”
除了彼此之间相互竞争外,维京人还会时不时让动物相互间厮杀一番。这些血腥的厮斗中,最受欢迎的当属种马之间的较量。两匹种马为争夺一匹母马相互厮杀,直至较弱的一方死去。嗜杀令人反感,但是仁慈锻造不出强悍的勇士。冰岛有位男子因为不愿把抢来的婴儿扔向空中,再用长矛将其刺穿,而被嘲笑为“恋童癖患者”。
这些活动在我们看来是如此残忍,但维京人在有些方面又显得十分文明。不同于传统野蛮人的粗俗,维京人格外注重个人的仪表和卫生。他们会精心修饰自己,每天至少洗一次澡,还会用强碱皂洗头,既能杀菌,又能除虱。维京考古已发掘出许多珍贵的镊子、剃须刀、梳子,甚至是挖耳勺。
那时欧洲人的日常饮食中还没有甜食,因此很少发生蛀牙。尽管半数儿童不到10岁便已夭折,但那些幸存下来的孩子多数可以活到50多岁,这在当时已经算是很长的寿命了。当时男性的平均身高约1.77米,女性约1.52米,不能说有多么高大,但确实要比他们接触到的南方人普遍都高。
虽然仍不能和男性平起平坐,但和西方基督教世界的女性比起来,维京世界的女性享有更多的权利。尽管很多女孩12岁便已嫁为人妻,但是丈夫去世后,妻子掌管着家里一切事务,有权做出各项重大决定。如果婚姻关系维持超过20年,男女双方均有权依据个人意愿终结婚姻关系,且女方可依法分得丈夫的一半财产。不同于欧洲其他地区,女性有权继承财产,可以主动提出离婚并且在离婚后要回自己的嫁妆。维京人还有专门歌颂女性的如尼石刻,上至丹麦国王老戈尔姆(Gorm the Old),他曾称赞自己的妻子是“丹麦的瑰宝”;下至一块匿名的石碑,上面刻着“哈斯米娅是世上最好的妻子”。
孩子从小便要学着帮助父母处理家务,女孩要学习酿酒和制作奶制品的工艺;男孩则学习如何滑着雪橇狩猎,以及如何使用木头或金属工具劳作。孩子们参与的各项运动项目,都是在为其成年之后所要承担的角色而做准备。男孩最喜欢的项目是负重跳跃和游泳。一个成年的维京男子,要能够连续游上好几英里,才算合格。
晨色清冷,带着一丝寂寥,隐然暗示夏日将尽。为数二十人的队伍于破晓时分启程,布兰策马置身其间,满心焦虑又兴奋难耐。这次他年纪总算够大,可与父兄同往刑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