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立即交由他们运出。毕竟这样的事从没有过,再加上岳丈家在京中和江南也有店铺,所以就没同意。这本就是时鲜货,越早运到利越高。原本我岳丈家是黔阳唯一能将果子运到京中、江南的。可是今年,等我岳丈家将果子运到,发现早半个月这黔阳柑橘就已经上市了。不仅如此,原本几家老客户,今年要的货也少了很多。”
刘缄之苦笑了一下,“今年,柑橘丰收,不少果农早就在想办法尽快运出果子去。后来才知道,除了我岳丈家,黔阳小的果农自不必说,大的几家,也有六、七成售给了戚先生。而戚先生不仅是把货铺到了京中、江南,几乎南宫氏各堂所在都有黔阳柑橘售卖。”
刘缄之注意观察了下南宫瑾的表情,见他仍是认真听外,并没太多表示,心中微凉,“今年已过了时令,要再合作自是不成了。他们想的是,毕竟他们也有商队和铺子,这果子的生意能不能……一起做。主要是统一上市时间,嗯……,合伙、嗯,投股分成?”
最后几个字,刘缄之越说越轻。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人家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合股?人家能提早半个月到京城,为什么要统一上市?明明是求着人家的事。上次就和夫人说过,这事要这么个条件根本难谈,所以才会先提货运合伙,至少还出商队。
南宫瑾听完刘缄之的话,又看了看手上的柑橘。
这橘子味道算是不错了,不过现在怕是烂在树上了吧,戚仲炎倒是个狠人。也不知是哪个堂的,估计他打着南宫氏的旗号,刘缄之的岳丈也没给好脸色。不过,这么个做法,好像已经不是当初说的货运这么简单了。
见南宫瑾始终不出声,刘缄之为难的笑笑,“二公子,愚兄也知要这么合作可能性不大。只是想有没折中的方式,毕竟我岳丈家只是山民果农,就靠这果子养活,现在他们知道很多事不是只有一种做法,所以,二公子……?”
南宫瑾笑起来,“要说折中……,刘兄有什么想法?”
“可否参照这次剑舞会?”刘缄之小心的说。
南宫瑾一愣,抬头看着刘缄之。他这话不知是早想好还是灵光一闪,参照剑舞会,那不就是……。不过,义父建议与商会之间合作为好。毕竟商人图利,正式纳入,就怕他们会砸了南宫氏的牌子,毕竟家中这些生意都刚起步,做坏了得不偿失。
“刘兄是想交银子,打南宫氏的旗号?”南宫瑾摇摇头,建议道:“如果只是为这些果子,刘兄这么做岂不是一切与原来一样,却多出很多成本?要我说,不如在产地就将这些果子卖掉,省了运输、售卖,一心种好果子就可。”
如果真是山民果农,当然只种果子是最好的,但他们不是。刘缄之只能继续努力,“哎,二公子,他们做了这么多年,毕竟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可以说动让他们交银,只做京中和江南,货到之后并入南宫氏的渠道统一售卖,他们在京中的铺子也可出售南宫氏的货物。对南宫氏来说,就是少运些到京中和江南,把多的量运到其它地方去。”
南宫瑾想了想,还是摇头,“刘兄,小弟只负责荆州三堂,这事真做不了主。”
“这次九州剑舞会,除了我们荆州,还有其它地方,甚至也有出了湖广的。”这话说出,刘缄之就后悔了。拿剑舞会打比方根本不妥,就算这个剑舞会开出湖广又怎么样?老子帮儿子天经地义,自己非让他帮这算什么。
忙找补道:“愚兄对二公子非常感激,几次都没让我们荆州商会亏。有些灵光的,这次也赚了不少。呵呵……。”这话也尴尬的可以。
南宫瑾就当什么都没注意,也跟着笑道:“这事,应该还能再办几年。赚大钱应该是明、后年了。之后,其它地方也会学着弄。到时候,我们再变些花样,总之,只有我们荆州才是最正宗,得把这钱赚足了才成。”
“我还想着,明年剑舞找些洋人来,再把泉州的洋货集也开来荆州,那应该更热闹。”南宫瑾像是说的兴起,有意无意的把泉州洋货集也说了出来。
“泉州洋货集?”刘缄之没听明白。
“我有三艘远洋海船,泉州这边家里也由着我弄。反正货运方便,本来运到泉州的洋人玩意,直接运到荆州也没增加多少成本。就算弄几个洋人舞妓也不是难事。”南宫瑾故意说的很随意,却没细节。
“二公子,除了荆州以外,还负责泉州?”刘缄之问了句。如果真是这样,眼光就不能只盯柑橘了。
“是。”南宫瑾吃着柑橘,笑着点头。
刘缄之若有所思,南宫瑾也随他。一会后,两人不再谈这些事,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