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不完全,一下就被竺梓松击倒在地。
“你休想——”哈利喊出声来,压制着不让自己爬起来,伏地魔见无法再夺回控制权,理智总算回归了一些,呼一声离开了附着的身体打算幻影移形离开。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事,哈利脑中的是主魂,魂片想要控制包含主魂在内的灵魂,那下场能是什么。
感觉到凝成的实体魔力大减,伏地魔正暗自大叫不好,竺梓松就蹿过去一把拧住脖子的位置,他实在没把握伏地魔这么个近似非人类的家伙是不是能够罔顾反幻影移形咒,还是把他控制在手里比较好——要移形就得带着自己一起。
“该死的!”伏地魔心中为自己方才没有及时逃跑反跑到主魂那里凑热闹而万分后悔,喉咙又被死死掐住,拼命般地往少年身上招呼无杖魔法,无奈力不从心,那两个叛徒又把自己的咒语尽数挡了下来,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这根本不是决斗——】伏地魔心中愤恨大喊,喉骨被捏到痛极,呼吸开始不顺畅,他不再发咒语,转而抓住了竺梓松的手死命往外掰,血红色的眼睛渐渐突起,舌头也吐了出来,喉间嗬嗬作响,两脚不停地乱踹着竺梓松,身上爆发的魔压就算减了几档依旧逼得周围的巫师都喘不上气来,竺梓松也白了脸,却还是丝毫没有放松手上的劲头。
竺梓松杀过不少人,要么子弹了事,要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用魔咒杀的也有,这么活活掐死倒从没试过。看得有点恶心,忽然又闻到一股恶臭,终于嫌恶得受不了,手腕骤起发力一扭,喀一声让伏地魔的头颅无力垂下,然后顺势往无风自动的帷幕那边丢了过去。一来算是让他去陪了贝拉,二来好歹他也做过一世枭雄,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大小便失禁地死在人前……
人死如灯灭,还是留些尊严的好,当然最重要的,他实在不想看着自己用过一阵的身体被弄到这种狼狈的境地,虽然主谋是自己。
四寂无声,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够让自己说出些什么,连邓布利多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原地一滩水渍。全场只有哈利嗤嗤的喘气声,竺梓松定定看了飘动的帷幕半晌,打了个响指让身边的臭味消失掉,然后浑若无事地走到福吉面前道,一耸肩一摊手:“对不住啊部长,我一不小心把他掐死还丢进那里了,没办法让您审判了。”
福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盯着少年的手结巴开口:“没,没关系,反正他死上一百次也不为过。”
“那就多谢部长了。”竺梓松一脸欣喜,倒也不是全装的,杀死的虽然是恶徒,但法律上如果要追究还是会很麻烦,他一向最烦政府部门的磨叽。回转身走到斯内普身边,手心朝上摊开,还没说出要求,就被斯内普念的“清水如泉”喜到了,亲亲宝贝还真是了解自己。洗干净手,由着斯内普心疼地——其实是他自己这么想的,斯内普依旧是面无表情,顶多皱了两下眉头——处理好被伏地魔挠出来的几道血痕,几乎又要凑上去印个吻,只是碍于周围一圈火辣辣的视线硬生生忍住,偷偷捏了把斯内普的腰,把后者捏得一抖才满意收手,然后向卢修斯看去:“伏地魔死了,你们应该都算保密人了吧?我们去找奥利凡德?”
“你们先去吧,”卢修斯不抱希望地笑笑,把那支外表依旧华丽的魔杖小心收好,然后扬扬下巴,“接下来我可要去讨要一些应得的好处了,你们要留下来参观么?”
“不了……你好好发挥……”竺梓松好生无语,当初还特意跟邓布利多交换条件要他护住卢修斯,果然是自己把这家伙想得太良善了,当年捐了大把的加隆,如今不趁机将魔法部打劫一把才是怪事呢!忽然又想到一事,赶紧上前悄声叮嘱,“那个,你看西弗勒斯做卧底做了这么多年贡献这么大,也给争取点好处啊……”
“明白了。”卢修斯好笑地看看满脸讨好的少年,他到底想把斯内普宠成什么样?“做卧底很多年”也能说得这么顺口,敢情真是一点都不介怀了?
“那我们走啦。”竺梓松嘻嘻笑着告辞,和斯内普牵着的手隐在袖子下,又朝邓布利多和福吉点点头,刚出了门就被邓布利多赶上:“斯科特,我对你的本事很好奇,什么时候咱们也来上一场吧?”
“邓布利多!”斯内普立时拦在竺梓松跟前,连魔杖都准备好了。
竺梓松先是愣了一下,满心欢喜忍无可忍下使劲在斯内普脸上印了一记吻,随后定定看着邓布利多,老人微笑回视:“十几年前那场没打痛快,今天看了你和伏地魔,很有些手痒啊。”
“你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吧。”竺梓松也笑笑,扫了眼老人细长手指把弄的魔杖,他想他猜到这老头在打什么主意了。
“年纪大了,又多了个人需要照料,有些担子想放下了。”邓布利多温温笑着,“我想试试你是不是能够接过去。”
“那怎么办,我也有人要照料呢。”竺梓松看了看和斯内普拉着的手,心中是一片温暖,他对“打败邓布利多”这样的尊荣毫无兴趣,对老魔杖的威力也不向往,只想安安静静地和自家宝贝过日子。
“我留意到,马尔福先生的魔杖似乎遇到了很严重的麻烦,只怕奥利凡德也……”邓布利多惋惜地摇摇头,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狐狸偷鸡,“或许有了我手上这根就……你知道,魔杖对于一个巫师来说有多重要,但我想以马尔福先生的高傲,显然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的……”
“邓布利多你这只老狐狸!”竺梓松咬牙切齿,拉过斯内普就走,“随时候教,但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