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付出了代价,而林妍柔,她宁可当做是自己对她的补偿,毕竟,初入宫的那些日子,是她一直陪着自己……
林妍柔微滞,看着如昔一步步远去的背影,她是什么意思,是要放过自己么?!怎么可能!她可是踩着自己家人的鲜血登上这贵妃之位的,这样的人,还能指望她有什么怜悯之心么?!“唐歆幽!”
背后传来一声轻斥,带着几分讽刺的笑意。如昔并未回身,停了步子,静候下音。
林妍柔将杯盏挥掷在地,“你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就是,别给我装什么好心,你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背叛,难道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
“……”如昔眉间紧蹙,什么意思?!背叛亲人,她什么时候背叛亲人了?
“我林妍柔走到今天这地步怪只怪错信了你!输给你不是我智谋不够,是我没你心狠而已!用唐家全族的性命换一个贵妃位分,你可真够精明的!”林妍柔讽笑语着,声音尖锐如刃,直插入如昔心底。
一个趔趄不稳,芩儿连忙搀扶着,“娘娘,娘娘别听她胡言乱语,身子要紧。”
如昔推开芩儿的搀扶,转身向林妍柔走去,微颤的唇竟有些吐语不清,“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怎么,敢做还不敢认了?!”
“你再说一次!”如昔紧箍着林妍柔双肩,“我要你再说一次!”
林妍柔冷笑看着眼前人,伪善的面孔终于被撕下来了么?这狼狈的样子,哪里配得上贵妃之名?!弗开如昔的钳制,“你以为我不敢么?你踩着那么多无辜人的鲜血登上这贵妃之位,感觉如何,难道夜里没有人找你索命么?!”
如昔瞳孔微张,昏黑的双眸不置信的看着林妍柔,转而怒视芩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妍柔闻声微滞,亦是看向芩儿,芩儿一脸愁色,“娘娘息怒,当心身子!”
主屋云昭仪款步而出,“吵什么?!”视及如昔血色顿失的面容,冷斥道:“贵妃娘娘想要摆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本宫不管你们两个闹什么妖蛾子,但若想在本宫这显摆什么恩宠,做梦!绿尧,给本宫送送贵妃娘娘!”
如昔见她出来,并未退步而静,而是奔至身前,“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升为贵妃?!告诉我!”
云昭仪厌嫌的瞥了她一眼,再看向一旁失神的林妍柔,大致猜出几分,用力弗开如昔,没有依傍的如昔跌倒在地,仰首看着那人睥睨而视,“呵,怎么,用全族性命换这一个贵妃之位,娘娘还觉得不够么?!”
“……”如昔在芩儿的搀扶下起身,却是连再质问的力气都无,紧抿的唇瓣忍止不住的颤抖着,这些天异样的平静早在她心中埋下了淡淡的不安,如今一朝爆发,侵袭着她的脑海,强作稳定朝着宸清宫奔走而去,芩儿托着那不断颤抖的手,心里亦是紧张至极,那样的小心翼翼结果还是这样……
宸清宫,那人歇了朱笔,浅坐侧塌,兰衣匆匆而至,唇瓣似要给咬出血来,直奔至他身前,微张的唇却是许久也未成一句。
亦辰屏退众人,揽了她的腰身入怀,“怎么了这是?”
如昔敛眸未语而泪已流,缓息良久,终是带着几分颤音,“臣妾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说,唐家被灭了全族,是这样么?”
亦辰身形微僵,双目轻阖掩住些许凌冽之气,“是谁告诉你的?”
“这么说,是真的?!”如昔顿然睁大了双眼,酸涩的眼眶渗出清泪涟涟,“是真的么?”
“……”亦辰默而不应,剑眉之下些许冷漠,果然,筱雨宫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如昔却因他这默认的神情跌入深渊,“为什么?!”
“……”
“皇上昏迷不醒,国中内乱外患,唐大人为皇上鞍前马后,日夜操劳,为什么皇上醒了非但不予以嘉奖,反而要这样对待唐家?!皇上连臣妾代嫁的欺君之罪都可饶恕,其他再大的过错,皇上大可免了唐大人官职就是,当初将他留在朝中的是皇上,如今又为何要伤其族人?卸磨杀驴难道就不怕让那些老臣心寒么?!”
“够了!”亦辰冷然轻斥,“朝中的事情你无需多问,当好你的贵妃就是,唐家的事木已成舟不容多说!”
“皇上!”如昔眉间伤郁,“那是臣妾的亲人呐……”
“你明知他们不是你亲人!”亦辰剑眉紧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