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然见好了。”这样既可以自己病需留下后路,也免了他再传御医。
“呵呵,那就好。”亦辰浅勾唇角,拉过如昔坐至桌旁,传膳侍女进进出出忙碌着。如昔的左手在亦辰的掌中微微轻颤,略有虚汗,亦辰抬眸视去,只见得如昔垂眸颔首,漠视不言。
待到用膳,亦辰终于松开了手,如昔得到允许,忙将手收回袖中,紧握的拳手拇指紧扣,稍缓,才又伸出手来,执箸用膳。席间如昔颔首静默,而亦辰始终若有若无的笑着。如昔余光视及那人唇角的笑意,脊背微僵。
强作镇定的用完膳,如昔沉沉的缓了口气,看出如昔的紧张,亦辰无声而笑,随意环顾之下,目光被一物所吸引,笑中带了几分清冷,“呵呵,想不到唐才人绣工了得,竟能将这鹤入霞云绣得栩栩如生。”
如昔身形微滞,对亦辰一口便说出了鹤入霞云一名大为震惊,未及言说,便听得亦辰继续语道,“当年父皇以此作为言辩的奖励,朕记得,当时是九弟凭着辩文《论江山》得了此画,朕和其他几位王爷都只能是匆匆一瞥,却不想唐才人竟也见过此画,且还能以针线将其绣出,当真叫朕惊异……”
袖中十指刺入掌心,如昔颔首垂眸,以尽量平和的语气答道,“皇上有所不知,鹤如霞云真迹虽在慎亲王那里,可其仿作却遍布城中各大画坊,”语着走至绣案,“歆幽也在城中得见一二,闲来无事便尝试绣绘一二,臣妾技艺拙劣,恐污了皇上圣眼,臣妾有罪。”语着,执了一旁绣剪,狠狠刺下,丝断画烂,如昔心中隐隐作痛,酸涩的眼眶让她恨极了自己,明明已经打算忘却,却还是忍不住回忆,才有了现在这劳什子绣画。
亦辰起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笑而不语,可当见到她将绣剪刺入画中时,冰冷凌人的气势一触即发,一把扣住如昔的手腕,深邃的眸光犹如雪夜狼目,森冷肃杀,“你怕朕?!”
如昔手腕吃痛,不禁皱了眉头,抬眸见得比以往都更加可怕的皇帝,微张了嘴,却一语难言。
亦辰冷目看着眼前人,不顾犹如受惊的小兔一样颤抖的如昔,冷笑语道,“你怕朕追究,是为自己,还是为他?!”
如昔双瞳紧缩,消瘦的脸上写满了惊慌,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会怎样?亦皓会怎样?!
如昔的惊恐无疑戳痛了亦辰心底凝结了多年的伤,死死扣着如昔的手腕,亦辰又加了几分力道,如愿以偿的在如昔眼中看到了痛楚,冷冷一笑,“朕说过,只要是这宫里的,都只能是朕的,不管是心,还是身!”
如昔看到亦辰眼底的怒火,心下更为惊惧,皇帝早就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会给亦皓带去伤害,颤抖着双肩,如昔的泪水自眼角滑落,“皇上,请将臣妾贬入冷宫吧!”
死寂袭入整个屋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震惊不已的恐慌,而亦辰那如夜双眸在森冷之下深藏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哀伤,她宁可被打入冷宫!心底前所未有的愤怒夹杂着潜伏的心伤,将手中的力道又提了几分,狠狠的说道:“你说什么?!”
如昔强忍疼痛,紧扣的双手指甲嵌入掌心,“臣妾不知皇上所说的他是谁,但知道皇上定是误会了什么,臣妾为争宠施了以退为进之计,却不想弄巧成拙让皇上误会臣妾,臣妾无颜面对皇上,请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吧!”
什么?!
亦辰瞳孔微张,不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如昔眨了泪眼,柳眉微颦,楚楚可怜,“臣妾只是想得到皇上宠爱,可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再继续当这个才人又有何意义?”
亦辰静视着眼前人,那样的泪眼朦胧,那样的脆弱可怜,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