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的则纷纷在心里摇头,表示这个四皇子还是需要锻炼啊。
雍正听完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这个计划固然可以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但是同样的我们现在也没有准备,贸然进攻的话,开始也许我们会占些便宜,但是到了后期我们恐怕就陷入了苦战当中了。要知道我们大清现在的兵力也不过四十万,其中还有些非正规军,实打实能上战场的不过二十万,你要这二十万去应对四方的敌人?何况国库里现在的银子也不够支撑四面的战事。”
雍正说道这也不多说了,弘历见自己的出了个蠢注意,连忙请罪,“是儿臣考虑不周,还请皇阿玛责罚。”
雍正没接弘历的话茬,而是对众大臣说道,“你们回去后好好想想,给朕拿出套方案来。现在都退下吧。”
这些人那都是人精,知道这是有话对弘历说,也不敢多留纷纷施礼退了出去。
“弘历你可知朕刚才为何没训斥于你。”
“是皇阿玛体恤儿臣。”弘历中规中矩的回答道,他知道这是他皇阿玛在大臣面前给自己留着体面呢?
“那你可知你今天错在什么地方了?”雍正接着问道。
“是儿臣没有调查清楚就错误的判断了形式。”
雍正听了弘历的回话盯着弘历看了很久,就在弘历快要受不了他皇阿玛冰冷的视线时,雍正突然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疲倦的说道,“你退下去找云仓吧,他会告诉你一些事。”
弘历见雍正疲惫的样子,也不敢多留,不过走之前还是表了一番孝心叫雍正多多注意休息之类的,才告退了出去找云仓。
雍正见弘历退了出来,立刻颓废了下来,刚才他就是强挺着才能支持那么久,原本他是想在他能嘱咐的时候多叮嘱弘历几句的,可是弘历的那几句回答,实在让他觉得一个人的性格果然是难以改变的,好大喜功,贪功急进,这些都是弘历作为帝王的致命伤,怎么早他就没发现呢,等他快闭眼了才发现这不是让他死不瞑目吗?想着这些雍正根本就是连训斥弘历都嫌费事了,最后只能努力的安慰自己弘历除了这两点外其他方面还都是不错的。
而弘历在听到云仓说不但自己小老婆是别国的间谍,连自己老娘都是他们一伙的,更重要的是她们居然打算废了自己立金佳氏的孩子为帝,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弘历最不能容忍的,皇家的人对自己的生命和地位那是万分看重的,只要他们觉得受到了威胁,那势必是心狠手辣,下手无情的。
所以弘历一回府,就暗中吩咐小德子给金佳氏下了堕胎药,弘历想着叫你们做美梦想拿爷的孩子做挡箭牌,那也要看你配不配生下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可令弘历没想到的是这都离他吩咐下堕胎药好几天了,怎么金佳氏的肚子还好好的,这弘历心里就更憋屈了,想着这个金佳氏果然不简单,估计是被发现了。
于是气不过的弘历亲自去了金佳氏的小院,金佳氏这几天还在琢磨到底是谁给自己下的堕胎药,要是被她抓到把柄非要在弘历的面前告上一桩,不过即使找不到证据,她也可以拿着那碗药给乌拉那拉氏上眼药。
金佳氏正想着如何陷害景娴,弘历就进来了,这让金佳氏觉得上天都帮着自己,于是连忙做好表情,俯身请安柔声的说道,“婢妾给爷请安,爷吉祥。”
“恩,起来吧,你也是有身子的了,这些虚礼能免就免了吧。”虽然说是免了她的请安,但弘历还是等金佳氏问完安才说道,而且也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径自的坐了下来。
金佳氏见弘历这般态度,也不敢太过放肆,小心翼翼的起身站在了弘历的下手位,但表情却是委屈十足的。
弘历见她现在这个样子直感到有些消化不良,想着自己来这里纯粹是找罪受,不过还是试探的问道,“这几日一切可好。”
金佳氏见弘历这么问,眼睛立刻红了,含着眼泪说道,“婢妾一切都好,没受到什么委屈,也没有什么人害婢妾。”边说还边露出一副委屈害怕的模样,分明告诉人她是受了委屈和遭了人害的。
弘历岂能没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但是面上还是很平静的问道,“是吗,怎么我觉得有人给爱妾委屈受了,甚至有人还起了害你的念头。”
金佳氏一听弘历的问话,想着这可真是个大好的机会,“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前些日子臣妾在自己的吃食里发现了堕胎药,爷你也别怪福晋,毕竟。。。。。。”毕竟什么,金佳氏没往下说,她就是要弘历自己想毕竟后面的内容。
弘历听她提景娴就知道她这是把这脏水往景娴身上泼呢,而且泼的还很艺术,她什么也没说,却让人立刻怀疑是景娴做的。如果他真的罚了景娴,那也是他自己想象的,不关她的事。这金佳氏是拿着自己当枪使呢,难道爷看起来是那么蠢的人吗?越想越生气的弘历于是言辞俱厉的说道,“福晋怎样岂是你一个奴婢可以议论的,金佳氏你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爷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以后要是你敢再议论福晋是非,在后院兴风作浪,辛者库不缺人”
说完弘历也不管金佳氏如何的哭求一甩袖子就走了,他现在是不能打草惊蛇,要不然早就摁着她直接灌堕胎药了。现在这样要是能够给她吓得滑了胎就太好了,弘历边想边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书房,小德子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道,“爷,宫里来传话了,让爷赶快进宫,怕是。。。”
小德子没敢往下说,弘历却是听出了话后面的意思,衣服也没顾得收拾,匆匆忙忙的往前院奔去,到了府门口景娴已经等在门口,弘历见了,连忙拉着景娴上了马车,朝皇宫赶去。
马车上,弘历半搂着景娴,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皇阿玛明明前些日子还很有精神呢,怎么。。。。”
“爷你也别着急,也许是传旨太监话没说的太明白,就算皇阿玛。。。。。爷你也要多多保重,还有许多事等着爷主持大局呢。”景娴也是有些哽咽的劝慰道。
弘历见他把景娴也弄哭了,抱着景娴的手紧了紧,“爷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景娴你放心,爷就是一时之间觉得太突然,想起小时候皇阿玛对爷的种种,爷就。。。。”
弘历拉拉杂杂的说了一路自己的回忆录,景娴就安静的听着,间或轻轻的抚一下弘历的手,以表示她的安慰。
等一到宫门口,两人也不再说话,而是行色匆匆的往养心殿赶去。宫门口早就有个小太监在等了,弘历见了边走边问道,“皇阿玛早朝时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
“回王爷,今天晚膳十时分,宫外来人传话说是三爷去了,皇上听到之后就神色大变吐了口血,接着就昏了过去,太医也已经诊治过了,都说。。。”
弘历一听弘时去了,脚步一顿接着又匆匆的往前赶,不过弘历却是再也没有说话,本来就压抑的气氛,现在更是让人喘不过气来。景娴是知道弘时的下场的,但是这一世似乎这位皇子的命运有些不同,而且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雍正的心里,弘时居然是这么重要。
等他们感到养心殿时,弘历一个人进去见雍正,景娴由于是女眷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跪着等消息。
弘历进去时房里已经跪了一地的朝中重臣,而雍正正虚弱的躺在龙塌之上,弘历见到此刻的雍正,也不禁红了眼圈,跪在雍正跟前的弘历说不出任何话,只是拉着雍正的手,哽咽道,“皇阿玛。。。”
雍正见弘历来了,强撑这最后一口气宣召道,“宝亲王皇四子弘历,秉性仁慈,居心孝友,圣祖皇考于诸孙之中,最为钟爱,朕亦甚爱之,今既遭大事,著继朕登极,即皇帝位。钦此。”
“臣等谨遵圣命。”众人知是皇帝的口谕遗诏,都连忙跪地遵旨。
雍正看了眼跪在跟前的哭的伤心的弘历,又说道,“朕大行之后,你且记住阿玛曾经对你的教导,且不可任意妄为,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局,一步不小心,那就是大祸。。。”
弘历一听见雍正用阿玛的自称,心里忍不住的酸涩,这样的称呼皇阿玛曾经只是对三哥这样自称过,如今听到皇阿玛这样的自称却是在这个时候,这让弘历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眼泪,“阿玛,弘历还需要阿玛。。。。”就在弘历还想往下说的时候,雍正的手却从弘历的手里垂了下来,弘历一见这个情形,知道他皇阿玛大行了,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哭的十分狼狈,“阿玛,阿玛。。。”旁边的人间弘历如此,知道怕是皇上去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之间紫禁城内一片哭声。
雍正死后,弘历的精神一直不好,即使登基大典也没让他有一丝坐上皇位的兴奋。这令景娴很吃惊,她可记得前世的乾隆可是一登基就忙着分封高氏她们,不见一丝悲痛之情。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弘历是天天挂着一副愁眉苦脸伤心哀痛的表情,他这样倒不要紧,你自己找个没人地方伤感去也行,可是这厮偏喜欢在景娴面前装深沉,开始的时候景娴还会安慰一番,但架不住他来的实在太频繁,后来景娴索性也陪着一起装深沉,其实是景娴不想再理会弘历,自己一人想事呢。可是弘历却觉得景娴是跟着自己一块伤心了,这让弘历心痛了,于是人也恢复了正常,景娴见弘历终于不抽风了,心里大跟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