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目光,并没有发现冰语的异常。
“没有如果!”冰语再次断然否定转身就走,脚步匆匆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望着冰语的背影,风言无奈挠头,他这几天意识一直没敢回去,就是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结果。
不过,总逃避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也罢,该怎样就怎样吧!”深吸口气,风言离开焚烧炉朝宿舍走去。
……
风言几天来心中忐忑,玛蒂娜又何尝不是呢?以至于上班都心不在焉,犯了几个很低级的错误,被主任好几通臭骂,甚至警告她再出类似问题就扣工资记处分。
处分就处分吧,扣工资也无所谓,和她现在面对的问题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天下午,玛蒂娜关闭仪器正准备刷卡下班,突然看到斜对门的王姐还没走,凑过去往玻璃门里一瞧,居然发现王姐正在往焚烧桶里烧纸。
生化实验室经常会接触危险样本,有些危险样本检测完后需要直接销毁,焚烧桶就是用来销毁的设备,销毁过程中产生的烟雾会被直接抽走。
“王姐?”玛蒂娜敲敲门试探着问。
“哦是你啊,进来吧。”王姐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玛蒂娜,挤出笑容冲她点点头。
她已经四十多岁,微微有些发福,平时都是素面朝天,穿衣服也没什么讲究,几乎可以用不修边幅来形容,可是此时,玛蒂娜发现她不止化了妆,而且衣服也换了,看起来年轻许多。
“王姐,你这是在做什么?”玛蒂娜不理解王姐烧纸有何意义。
王姐闻言叹了口气:“没什么,今天是我家那口子的忌日,给他烧点纸,让他知道还有人念着他。”
“啊……”玛蒂娜登时呆住,她和王姐虽然认识,却从不知道王姐有个男人。
“你不懂的,这是旧时代传下来的习俗,小时候我妈给我姥爷烧过,我就记住了。”王姐道。
“这样啊,能给我一张吗?”玛蒂娜试探着问,她真不懂这些,但死者为大总是没错的。
王姐似乎有点诧异,却没有拒绝,拿起三张递给玛蒂娜道:“要三张一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玛蒂娜双手将纸送进焚烧桶,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大哥他过世多久了?”
“十年了。”王姐感慨地说,“不知不觉都十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十年了?王姐你一直都没有……”玛蒂娜及时收口没有说下去。
“没有再找?”王姐猜到了玛蒂娜为何惊诧。
“嗯……”玛蒂娜轻轻点头。
王姐摇摇头:“没这个必要。”
“也对,这年头结婚本来就是少数人的选择,只要……”玛蒂娜还没说完就被王姐打断。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我放不下他!”王姐抬起头,眼神怅惘中带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