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笑了笑,说:
“别急,这其中的恩怨情仇都讲给你听,你好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你爸爸的厉害不仅仅是学术上的成功,短短几年内申请了很多项专利,获得很多项荣誉,然而这一切都停在五年之后那次实验室爆炸,这次爆炸的影响是巨大的,你爸爸受了点轻伤,而他的警卫员为了保护他,受了很重的伤,住了很久的医院,最后只能退伍了,我找他谈心,他似乎像变了一个人——颓废、焦虑,没有一点科学家的样子,我跟他吵了一架,直到现在都有人为此惋惜,认为我是公报私仇,其实我是在救他,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你的妈妈突然疯了。”
外公停下来,端起饭来,默默地吃起来。
外婆看看外公,说:
“你妈妈自幼聪明善良、与世无争,我跟你外公都不相信她会突然疯掉,曾经想接到身边帮她治疗,可是你妈妈死活都不愿意离开你父亲,你外公一气之下说了断绝父女关系的话,再后来就失去了音迅,几个月的时间没有消息,我们按耐不住了,派人去调查你妈妈的下落得到的消息是你妈妈难产去世了,你外公表面上毫不在乎,实际上十分伤心,没有办法接受失去女儿的痛苦,因为你妈妈曾经无意中说过昆铭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她想在滇池边上买上一栋房子,在那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于是你外公就有了一个想法。”
我问:
“什么想法?”
外婆说:
“这个想法在外人看来是疯狂的,你外公在滇池边上几公里外,一个叫公主泪的山上买了一大片地,建了一座庙叫普通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寺庙,供奉着很普通的菩萨,不同的是在寺庙后院修建了一个无字墓,墓看上去跟其他的土墓没有区别,只是这个墓有个机关,可以直接进入墓的内部,这个墓的内部珍藏着你妈妈最喜欢的东西,这个铁片就是进入无字墓的钥匙。”
单单是妈妈喜欢的东西怎么可能引得多路人马的关注?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外婆一定是有意在隐藏什么,也不好刨根问底,于是我说:
“铁片我随身携带着,我现在交还给您,为了这个铁片外婆受了太多的苦了。”
我脱掉孝衣。从外套的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布袋递向外婆。
外婆似乎在犹豫,并没有伸手来接。
外公依旧在吃东西。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那个神秘的胖子突然推门而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布袋,转身离开,我被突然而来的意外惊到,大叫:“来人呀,抓住那个胖子。”同时追了出去。
奇怪的是就是这么一瞬,胖子居然不见了。
张首承带着几个人上楼来了,问:
“人在哪里?”
我急忙说:
“那个喜欢在门口桌上坐着的胖子抢走了我的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赶快找到他。”
张首承带人分头去找了,我返回到外公外婆的房间。
此刻他们还在惊愕中没有缓过来,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把房间的门锁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灰色小布袋,交给外婆说:
“孙儿不孝,刚刚骗了您,这才是真正的那块铁片。”
当我拿出灰色的小布袋递给外婆的一瞬间,外婆立即由阴转晴,开心地接过小布袋,打开,里面的铁片露了出来。
外婆仔细地查看铁片,慢慢地脸上的表情凝固起来,问我;
“你确定这是我给你的那块铁片?”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计划中,没有发现外婆神情的变化。说:
“对,这多亏了艾俐的妙计,在眉山候车厅,她亲自比对尺寸,采集数据,拍照,让朋友连夜仿制。一招以假乱真,成功引出了觊觎铁片的人,虽然现在没有抓到他,我相信一定逃不脱我的妙计中,我这里还有两个假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另两个布袋拿出来递给了外婆。
外婆同样仔细查看另两个铁片,然后连同之前那块递给外公。
外公把三块铁片拿在手里,一一查看,很严肃地说:
“孩子,你确定铁片没有被调包过吗?”
我大惊失色,仔细回忆铁片到手后有谁接触过铁片,然后说:
“没有,我从未让铁片离开过我的视线,知道铁片存在的,也只有我和艾俐了,而且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单独接触过铁片。”
外公斩钉截铁地说:
“这三块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