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两辆出租车在公墓大门处。
我上了第一辆车,让司机把一封信送给第二辆车上的司机,要求他拉开车门进去然后再出来。我乘坐着第一辆车去了飞机场,第二辆车替我把这封信送到首长酒店。如果公墓山上远处有人盯着我,一定能看到我上了第一辆车,他们定然不会相信我就是坐的第一辆车,一定认为我是通过某种方法,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到了第二辆,所以一定会盯紧第二辆。
我让出租车从高铁站地下停车场过一下,然后再直奔飞机场。如果他们选择两辆车都跟的话,我让他们在高铁站迷失目标,他们一定不会相信我这是简单地过一下,就算要跟着出租车,也会在高铁站布防人手,这样他们一定会跟丢。
到了机场,我值机两个地方,一个方向是到c城的,另一个地方是眉山的。时间相差半个小时,我先到飞往c城的候机厅等待,就在快要登机时,我直接走进了卫生间把自己关在隔间里,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快到眉山方向飞机的登机时间了,飞速走出卫生间直奔眉山方向的候机厅,时间刚刚好,已经有人已经走入登机廊桥了。
我选择的座位是在所有座位的最后方,我可以目视所有人的行动。
一个小时多的飞行时间,飞机安全落地,我最后一个下飞机,我要确保我的周围没有人,所以尽量不要与其他人走在一起。
也许我是神经过敏,但我必须保证自己不要受到伤害,我已经被害过一次,决不能再被害第二次。
傅倩在出口等着我,我此次来眉山的消息只有她知道,张首承也不知道,此刻,他正在筹备着明天的发布会,今天早上他准备完父亲墓前的物品后,又跟着刑警队员在惠渊庵上布置着对公墓的监控,明天他将会代替我出席刑警队在首长酒店总统房里举办的发布会。
在机场傅倩问过我言情的情况,她似乎像一个老朋友一样关心着我们,甚至替我们想好了未来,只是我没敢告诉她,言情此刻应该还在生死线上徘徊。
在落日时分,又回到当初我跟言情住过的小屋里,刚刚打开屋子的时候,夕阳的光辉打在我当初写的对联上,还贴在那里,只是已经颜色没有那么红了,我的泪水又开始不值钱了,不断地想办法冲出来。
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还是我们刚刚走时的样子,只是已经有很多落灰。
我找来梯子,爬上屋顶,卸下一个太阳能管,从里面找出我要的文件,然后又把管子安装回去。
我把钥匙交给傅倩,说:
“谢谢你。我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大半年,这个地方到处都有我和言情的身影,如今真的把这个钥匙还给你,我还有些舍不得。里面的一些东西,你看着处理吧,我已经不需要了。”
傅倩说随时欢迎我回来,她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希望我跟言情都好好的。
当晚我跟着傅倩的车回到了眉山,接上傅倩的丈夫我们三个人吃了一顿晚餐,然后我住进了一家旅馆。
一切安顿好,我躺在床上,心想:
“怎么回事?艾俐这么久没有来消息。不至于生气那么久吧。百京那边状况还好吗?也许当前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算了,明天联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