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房间里的客厅地上有一只拖鞋,她应该就是在拖鞋的位置晕倒的,她的睡衣裹着内衣散落在卧房门口,也许她从我房间里出来,回到房间里刚刚进入卧房,就发现自己不对,准备出门求救时,晕倒在客厅里的。
妈妈并没有关心这些,她在欣赏着客厅里的装修布局,时不时用手去触摸着物品的边缘。
这个房间应该锁了近三十年了,装修风格有些老旧,经过近三十年没有任何变形或脱落,说明当年的工匠用料、做工都是十分讲究。
客厅左侧墙体中间位置的多媒体区有一些高级音响设备、电视机和投影机什么的,客厅中间一组繁华的沙发组构成享乐区,离卧房不远的地方几组不同风格会客桌椅构成了会客区,言情就是晕倒在这片地方。不管是墙上还是家具的用料和做工都是专业且用心的。
我拾起卧房门口言情的睡衣,卧房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床,檀木雕花大床,虽然有些老气,但是更显贵重,一个办公桌和文件柜很不合时宜地摆在一侧的空地上,一些办公用品占满了空间。
我把言情的睡衣放到床前的小矮榻上,退出她的卧房,其实她的卧房里有一个小小的衣帽间,我没有好意思进去看。
妈妈坐在会客椅上发呆。
这个房间装修虽然普通且略显老旧,但毕竟是妈妈当年的希望,难怪她很伤心。
我扶起妈妈,说:
“不看了,时间不可能倒退,爸爸也活不过来了,我们就不留恋了。”
妈妈没有说话,被我扶着离开了言情的房间。
妈妈看到放在她床上的文件袋,问我:
“这是什么?”
我说:
“梅道临走时留下的,估计是股权转让和捐赠文件。”
妈妈问:
“你打算接受它吗?”
我说:
“为什么要接受它,我就让他良心不安,永远都不原谅他。”
妈妈没有立即说话,过了很一会儿,她说:
“其实最可恨的是花慧琴,一切都是因为她引起的。真该把她关进关怀中心的。”
我说:
“医者仁心,我们既然选择做这个企业就该放弃个人恩怨对待每一个进来求医的人。”
妈妈瞪了我一眼,很不开心地说:
“时间不早了,你要去参加宴会了。”
我说:
“小江被我留在医院照看言情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我让江东来找个人来陪你吧。”
妈妈说:
“不用,我想出去走走。平日有人陪着,总呆在这里,也真的厌倦了。所以不要找人来,我好好享受一个人的日子。”
我还是不放心,说:
“你真的可以吗?”
妈妈没有再回答我,转身离开房间向楼下走去。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礼服,准备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