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头上缠着纱布,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周围各种仪器在工作着,发出一些声音。
可能是感觉到我的到来,言情把头偏向我,她说:
“你——来——了?”
声音很微弱,每个字说出来显得很艰难。
我走近她的床,身子尽量靠近她,说:
“你刚刚很勇敢,与阎王爷交了一通手,然后就回来了。”
她的眼睛眨了眨,说:
“谢——谢——你,拖——累——你了。”
我说: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不许你有这种想法,你要认为我帮你是应该的。我们是同学,我们是亲人。”
言情没有再说话,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顺着脸颊滑向耳鬓。
我轻轻用手为她擦着泪水。说:
“说到感觉,我倒想起我们同桌的那几年,我无论在其他地方多野,玩得多激烈,回到座位上心立马就能安静下来,就是因为身旁坐着你,你永远就像一个巨大的磁石,静静地坐在那里,却能影响着我,让我安静。昨天看到忙碌的你,似乎又有了那种感觉。度过这次难关,你的将来无限可期,不要多想,快快好起来。”
“同——学,同——桌。”
言情重复着这两个词,慢慢把眼睛合上。
我感觉她有点不对劲,赶紧喊医生。
她有气无力地说:
“别——慌——没——事——出——去。”
医生赶来,为她检查,我只好走出IcU室。
很快徐娟和其他几位医生也赶了过来,他们围着言情一通忙活。
透过IcU室的那块玻璃墙,看着几个医生在忙活着,我的泪水忍不住涌出。
这时江月娥凑近我,说:
“朱总,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了,梅医生恐怕就要到了。如果让他等久了,我们就失礼了。”
我问:
“留在这里陪护的两个人呢?死哪里去了?你查清楚了,如果是偷偷跑出去玩了,无论多大的能耐开了他。”
江月娥面露难色。我明白了,这件事她管不着。
我最终没有等徐娟从IcU室出来,把江月娥留下继续观察情况,匆匆离开了天坛医院,医院里有徐娟就可以了,我留下来也无能为力,目前能做的就是见一见梅医生。
我打电话给江东来询问留下陪护的人怎么在医院里没有见到,要他查个水落石出。
江东来告诉我他已经派其他人来了,之前的两个人去向一定给我一个交代,他还告诉我梅医生已经动身向龙渊出发了。
小七依旧是那样的絮叨,不断地讲述着它知道的言大漂亮。我很气愤地说:
“闭嘴,你是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会把言大漂亮的行动讲出去?”
小七说:
“言大漂亮已经把最高权限转让给小朱先生,小朱先生有权调用所有信息,我有义务让小朱先生知道言大漂亮的事情。”
言情为什么把最高权限转让给我?
我的车子刚到龙渊门口,看到大门口铺着一截红毯,小小的舞台摆在空地上,一些演讲设备,一个小小演讲台在舞台上。龙渊的工作人员拿着鲜花站在红毯两侧,不停地挥动。
这是什么阵势?我轻点刹车,观察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车队鱼贯而出,飞速驶向红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