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嘴唇碰到我的嘴唇的一瞬,她猛地推开我,就像刚刚她被电了一下。
我没有任何准备,一个踉跄,摔了一个跟头。
她似乎也被自己吓到了,愣在原地。
我是仰着倒地的,还好头并没有磕着,只是身上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我吼道:
“怎么了?搞什么?”
艾俐好像这才醒过来,忙跑到我身边说:
“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是这样,去年你在缅甸经历生死难关,我在这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你突然没有了消息,我真的经历了很多的痛苦,后来一段时间不管是上课或者其他时间我会突然干呕,有时会吐,同学们暗地里猜测我是不是怀孕了,顾城甚至跑过来追问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开始也莫名其妙,后来猜测一定是你在外面乱搞让我感应到了,其实刚开始还很开心,至少你还活着,但之后就痛恨你的不洁,痛恨你的花心。这件事上次就跟你讲过,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我只要想跟你有亲密的动作,自己就像触电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自己的锅,怎么说也不能迁怒到她。
我只好说:
“我们那是一种……”
艾俐说:
“你可能说只是性冲动,跟情感没有关系,在之前你们那么多天里吃住睡都在一起,甚至换衣服洗澡都不避着对方,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吗?没有一点两个人情感上的依赖?在积水潭那次是性冲动,后面呢?为什么她提出的每一次你都不拒绝,那些天你有没有主动提出过?”
我说:
“好吧,这一点我不对,也许那时情感上确实有不洁,原谅我这一次。以后不会,我会守住我的底线的。”
艾俐没有说话,她捉住我的头,把嘴唇再次凑过来。
我吓坏了,浑身用劲,我已经躺在地上了,头离地面只有十几公分,不想她把我的头磕到地上。
就在离我的嘴唇几毫米的距离,她停下来,几分钟后,她慢慢站起来,头也不回,向山下走去。
沿途我使出浑身解术,不断地跟她说话,讲笑话给她听。
看得出艾俐也尽量在配合我,但看得出她有很多的勉强。
又回到那个庙那里,只听见里面发出很大、有节奏的怪声音,似乎有人在锤打什么东西。
不敢多呆,迅速下山,我跟艾俐商量了一下,准备开车沿这条路继续走走,看看能不能去那辆客车那边看看。
车子走了五六公里,能看到那辆客车,要过去就不能开车了,把车子锁在路边,向那辆客车走去。
客车已经变形,里面已经空了,看得出已经清理过,但一些地方还是能看到一些血迹。
从客车的位置看向G320,粗略估计有三四百米左右的高度,救我的那棵树离G320也有几十米吧,我指指那棵树说:
“艾俐,我们一定要找一个方式回报它救我的恩。”
艾俐说:
“那只能把它养起来,让世人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