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匿公司资产?多少金额?”张曼又问,此刻轻松多了。
“能追回来的9.8千万。”
“你去评估一下事件的严重性,组织一下相关人员成立一个紧急应对小组,商量一下怎么应对外界可能带来的冲突。下午高怡高悦就回来了,等下我亲自去接她们。看看能不能组织一下欢迎会。对了,明天周兰就回来了,给她物色个职位,跟副总平齐。”
这时候电话响了,高伯伯打电话过来说要来我办公室看看。
我让张曼准备好茶水,他爱抽烟,准备好他爱的牌子。
高伯伯一进门,示意张曼下去忙,整个五楼只有我和高伯伯。
“他是怎么回事,怎么被警察带去了?”高伯伯显得有点着急。
我大概地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他一直沉思状,并没有说话。
“高伯伯,这个人这么多年一直想害你,你却这么信任他。”我说
“看起来他挺处心积虑的,其实他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只不过是被他爸爸的思想怂恿下做了一些过激的行为。他说那个命案与他无关,我相信。他花那笔钱可能是怕自己的事败露罢了,等过几天结果出来吧。”
“高伯伯真是大度,这时候还怜惜他。”
“有没有办法帮他减罪或做点什么呢?”他似乎是在问我,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高伯伯,我们什么都不做是对他最大的宽恕。”我说。
高伯伯的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办公室新风系统努力地工作着,维持着空气新鲜。
“从搬到这里后,我就感觉到公司的氛围有点不对,当时我一直在为总公司最难的时候脱离总公司而自责。一直在矛盾中,加上很多事情不是很成功,所以我认为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做错了,不该一直坚持一个不成功的公司,所以我决定将公司还给你,无论你怎么决定这个公司的未来我都接受。”
“你们脱离公司的第一天,于姨就告诉我了,当时我没有精力去管这个事,你这个子公司比较特殊,拥有独立法人行为能力。一直亏损,总公司好几次派出调查的人回来的结论都是说高林不适合担任领导职务,建议从总公司空降或另觅人选。但我父亲都没有接受建议,我接手期间也有人建议关闭这家公司,一来这家公司有自己独立法人行为能力,我们做不到关停的行为,另外我不清楚这家子公司历史经纬,不明白为什么我父亲没有在早期就结束这家公司,所以一直延续到现在。”
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所以现在法人已经变更成我。吴非无论是有罪无罪都不会再出现在公司管理层了。关于这个公司将来,我想跟你探讨一下怎么下一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