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庄心中正在不断的转着念头,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被朱温拉着往后院走,这洛阳的梁王府是新建成的,由于只是作为朱温的临时住所,所以建的并不是很宏大,只是比一般大户人家略好而已。
更何况朱温也不是那种奢侈的人,一直以来朱温对于自己的生活向来没有多少要求,吃也好,住也好,都没有抱怨过什么,就是在军营行军的时候,也是与士卒们同甘共苦。所以朱温并不在意自己住什么样的宅院,也不在乎自己吃什么饭菜,他关心的是自己身边的人,只要自己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每天快快乐乐的,朱温就心满意足了。
韦庄被朱温强行拉着到了后院,朱温一边走还一边喊道:“小凤,快出来看谁来了!快快……”
这时韦凤正跟着张小惠和黄颖布置朱友裕的婚房,朱友裕的婚房也在后院,不过在院子中有一个单独的跨院儿,韦凤听到朱温的喊声,心中不由的一动。因为这么多年来朱温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因为朱温地位崇高,有什么事情都会有得力的手下来做,朱温很少这么失态的呼唤过韦凤,这让韦凤很担心,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
韦凤急忙答应一声,就要匆忙出去看朱温有什么事情,黄颖一把拉住他道:“凤妹子别着急,他有急事就可以这么大呼小叫的吗?不要怕他,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怎么还是对他百依百顺的?”
韦凤微笑道:“我们是女人,女人本来就是要靠男人活着的,所以我们不能让男人为难,要多顺着他些才是,这些日子来王爷为了天下百姓整日的忙碌,黄姐姐你就没看见王爷都瘦了吗?”
黄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我的凤妹子,原来你是心疼他啊!他这个人就是犯贱,从来不知道休息,反正他壮的很,你就不要管他了。”
韦凤虽然也早就身为人母了,更何况女儿都已经嫁人了,但这时还是不由的显露出了一丝少女情怀,她看了一眼在远处指挥家丁们忙里忙外的张小惠一眼,道:“就是心疼他,也是小惠心疼他,哪里轮得到我?颖儿姐姐与王爷本就是同门师兄妹,况且本就相恋多年,小惠是王爷的嫡妻,也是皇上亲自封的一品诰命魏国夫人。只有我,无论才学相貌都不及两位姐姐甚远,就连生个孩子都是个赔本儿货,这婷儿一嫁了人,我这心里老是空落落的。”
黄颖想想也是,朱温的几个妻妾之中唯有韦凤一人生的是女儿,其他人生的都是儿子,虽然朱温对几个儿女都一视同仁,但韦凤心里还是有些疙瘩。
这时朱温的声音接着道:“小凤,快出来看啊,看看是谁来了,你绝对意想不到。”
韦凤心中一动道:“难道是女儿回来了不成?这也不一定,友裕是婷儿的哥哥,按说这哥哥成亲,妹子也该回家看看不是吗?”
韦凤一边想,一边就快步往前走,远远的见朱温拉着一个人,是一个三缕长须的老者,不是女儿,韦凤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可猛的一下她感觉这个男子似乎似曾相识,可由于距离太远,或者是由于时间过的太久,那尘封已久的记忆已经在内心深处封存的时间太长,已经长到让他分不清那男子到底是谁。
渐渐的,那人的样子越来越清楚,而韦凤心中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二十年了,已经二十年没有见到哥哥了,这时的哥哥已经老了,虽然保养的比较好,可岁月依旧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淡淡的皱纹,长长的胡须,都证明哥哥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激动的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韦凤哽咽的喊了一声:“大哥!真的是你吗?”
韦庄也很激动,以至于嗓音都有些嘶哑,“小凤,大哥找的你好苦啊!”
二十年未曾谋面的兄妹相逢,自然少不了一番哭哭啼啼,特别是韦凤,她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这时当即就伏在大哥的肩头喜极而泣。韦庄虽然是七尺男儿,可他却是花间派诗人的代表人物,是出了名的心思细腻,多愁善感,更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当然也少不了陪着妹妹落了一会儿泪。
朱温在一旁想插话,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一旁的黄颖上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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