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肇回到汴军的大营,道:“启禀主公,申丛就是一个盗匪出身的武夫,根本不足虑,他的一切主意大都是听从一个心腹谋士裴涉的谋划,这个裴涉也是一个奸妄的小人,整日想的就是一些阴谋诡计,也不是个能成事的人。”
朱温点了点头道:“辛苦东卿了,以东卿看来我们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占领蔡州?”
东卿是韦肇的字。
韦肇道:“现在蔡州虽然实力大不如前,可也有两万守军,若是真把他们逼急了恐怕我军也要损失不小,如今蔡州存粮已经不多,不如多围一些时日,反正跟秦宗权都斗了好几年了,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月的。我看以申丛和裴涉的为人,蔡州的其他将领定然不会心服,大概不出两月,城中定然会再次发生动乱,到时候就是我们入主蔡州之时。”
韦肇也是朱温的心腹谋士,多谋善断,跟敬翔有的一拼,敬翔在汴梁主持大局,韦肇就跟着朱温在外征战,就像是当年刘备把诸葛亮留在后方,把庞统带在身边征战一样。对于朱温来说,敬翔和韦肇就是卧龙凤雏,两人相得益彰。
却说孙儒在扬州大肆掳掠,不久就攻占了广陵城,杨行密想退回庐州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可袁袭却主张带领军队占据宣州以为根本,等待时机再次打回扬州。
杨行密对袁袭十分信任,当即答应了下来。下令大军掉头南下,进军宣州。
孙儒想朱温递上降表,朱温虽然知道孙儒残忍好杀,不是能够坐镇一方的人,可现在既要对付蔡州,又要对付李克用、李罕之,还要防备朱宣、朱瑾兄弟,还有平卢军(淄青,治所在青州)的王师范(王敬武之子)也不得不防。哪里能分的出兵力管淮南那一摊子事儿?
朱温只是写信给孙儒,嘱咐他对百姓以安抚为主,莫要过多杀戮,至于他听与不听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并上表朝廷,任命孙儒为淮南留后,给他一个名分也是为了让孙儒少造一些杀孽,希望他能收敛一些而已。
而这时的洛阳城外正打的热火朝天,李存孝、康君立、安休休等人在洛阳城外与葛从周、张存敬、丁会、牛存节等人展开厮杀。沙陀的骑兵果然不是盖的,密密麻麻一大片人全是骑兵,骑兵奔跑起来蹄声如雷,烟尘遮日,威势之大,在中原绝对是十分罕见的。
可葛从周麾下的兵丁却根本连马都没上,一个个用手摸索着手中的步枪,就像是抚摸着爱人的脸庞一般,这种东西的威力可比弓箭强多了,无论是准头还是威力,都比弓箭要强上不知多少倍。对面跑来的那些自以为彪悍的骑兵,在他们眼里就像是草包一般,绝对是一枪一个,这种仗他们也不是打了一次两次了,哪里会把这种大集团的冲锋放在眼里?
敌军的骑兵还没有进入有效射程,可是已经进入了投石车的打击范围,八架数十个人操作的投石车一起发动,八颗圆球形的铁制炸弹抛入敌军的骑兵队伍中,在敌军的队伍中炸开,强力的冲击波甚至把这些草原上的健儿连人带马都抛向了半空,多少人被灼热的弹片洞穿,割伤,这一次齐射就报销了敌军五百骑兵,还给敌军的阵营造成了很大的混乱。
对于朱温的这种打法,李存孝和康君立只是有所耳闻,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不禁暗自心惊,李存孝心道:“这那里是打仗啊?这简直就是妖法,再精湛的武艺被这东西打中的话也必死无疑。”
现在李存孝已经二十来岁了,这些年武功大有长进,就连李克用这个当年的沙陀第一勇士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李存孝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塞北第一勇士,这一次领命前来攻打洛阳,本以为手到擒来的,哪想到碰到了朱温的援军。即便是听说了朱温的大将葛从周带军来洛阳应援的时候,李存孝也没太往心里去,在他想来,葛从周不过也就是跟周德威不相上下,现在周德威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想来如果跟葛从周对阵的话自己也是赢面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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