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这边的火力明显要比李克用那里的火力猛的多,而且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威力可不是盖的,虽然只是几轮轰击,可已经把黄巢军的士气打的十分低落,漫山遍野的黄巢军四处乱跑,溃军四处乱窜,军官根本约束不住。
在这种情况下朱温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收这些溃军,只能任由他们逃走,朱温也只能暗自祈祷这些溃军不要闹出什么大的乱子,因为现在汴州的人马大部分都已经在王满度了,其他地方的人马都留着守城,一个县城中就留了数百人马,哪里有能力出来堵截这些溃军,只能任由他们逃窜。
朱温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他的目标是葛从周等人,葛从周带着张归霸等人沿着汴河向北逃走,朱温从望远镜中看的清清楚楚。朱温把战场交给朱珍指挥,自己却带了五千人马绕到了葛从周的前面埋伏起来,就等着葛从周上钩了。
葛从周等人一边逃,张归霸还一边说:“葛大哥,你说这朱老三弄的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子能爆炸开来,一下子就能让咱们死伤那么多兄弟!我都有点纳闷儿了,明明就是一个铁球,怎么忽然就爆开了呢?竟然还能喷出火光,是妖法还是什么?”
葛从周脸色郑重的摇摇头道:“以前朱温曾经跟我说过,那种东西叫炸药,威力十分巨大,不管再厚的盔甲、再高的武功也挡不住那东西的雷霆一击,即便是天雷也未必有那么大的威力。”
张归霸听了葛从周的话脸上变色,咋舌道:“这么厉害?那这仗怎么打?”
葛从周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跟朱温打仗,说句实话,其实朱温这人为人还是很讲义气的,当年在濮州甄城,若不是他,恐怕老哥我早就魂归西天了。我加入黄巢的义军,还是朱温举荐的,唉,想不到现在竟然会跟他对阵沙场……”
张归霸也道:“要说起来这朱温却是有些能耐,当年高骈麾下第一名将张璘屡败我军,我军人数虽多,却无人能胜张璘,我记得就是朱温用奇计打败了张璘,让张璘甘愿令死,这才让高骈坐拥七万大军而不敢拦截我军。”
葛从周道:“依我看,如今这天下英雄,无人能及朱温者,他慷慨好义,爱惜百姓,文韬武略都非他人能及。如今我们大齐已经不是原来的义军了,特别是秦宗权那人绝非善类,对百姓更是苛刻无比。平时就以抢掠为生,这如何能称得上义军的一个‘义’字?”
一直没有说话的霍存忽然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投了朱温好了,既然朱温如此人才,想来定然也不会久居人下,在李唐为臣恐怕也是权益之计。”
张归霸也有同样的想法,跟着附和道:“霍兄弟说的在理,既然现在大齐不得人心,我们不如索性投了朱温,毕竟我们也曾是多年的战友,我看朱温定然不会为难我们。”
葛从周黯然道:“可是皇上对我们有大恩,我们若如此背弃皇上的话,岂不让人家在背后说我们忘恩负义?”
霍存也道:“是啊,师恩还未报,现在却要跟师父翻脸,确实有些说不过去。”霍存的师父是黄揆,黄揆是黄巢的亲弟弟,如今他们背叛大齐,黄揆定然寒心,霍存也有些觉得对不起师父。
这时他们已经逃了十余里,眼看着后边没有什么追兵,马匹也有些疲累了,后边的大队步兵也有些跟不上,葛从周示意大家放缓脚步,等待后边的大队步兵。
由于渡河的时候马匹大多都留在了西岸,渡河而东的人中只有一些将领和亲兵队有马,其他都是步兵,葛从周等一行人一边骑马一边谈,不知不觉的就把大队的步兵落在了后面很远。
葛从周等人发现这一情况的时候,身边只有不足两百名的亲兵队了,是以葛从周才想着等候后边的大队步兵跟上来再说。
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一个小亭子,仿佛有人在那里,张归霸的堂弟张归弁道:“前方有一个亭子,我们刚好到哪里歇息一下。”
众人来到亭子外,见亭中一人一身儒衫,背对着大家,手里拿着一本书,仿佛正看的入神。葛从周心思缜密,知道此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因为王满渡大战的地点距离这里不过十余里,刚才巨大的爆炸声和喊杀声这里不可能听不见,听见这么大的动静还能在这里读书的人要么是什么大人物,要么这人就是故意在这里假装读书的。
张归厚的性格却是比他堂兄张归霸粗鲁多了,当即大喝一声道:“兀那汉子,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你没看见大队的人马过来吗?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读书?”
那读书人听了他的话,霍然转身,一脸微笑的道:“朱某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许久不见,众位兄弟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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