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杜鹃听了这话,赶忙跳了起来,道:“就是就是,我们这些下贱的女子死不足惜,可韦公子可是诗文绝佳的大才子,前途无量,如果就此死了岂不可惜?”
韦庄虽然倾心于杜鹃这个绝色的女子,可他同样有唐朝文人的通病,就是生性风流,他可不想就此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听了杜鹃的话,赶忙道:“对对,我们三个一起逃走好不好,路上也有个照应。”
杜鹃点头道:“也好,我们这就走吧。”说罢猛的起身,不料却“哎呦”一声,只见她黛眉轻皱,一只手轻轻的捶打着自己的后腰,并满含幽怨的看了韦庄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都怪你吧,昨晚要了一次又一次,也不顾人家未经人事的身子受不受得了……”
韦庄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赶忙上前扶住,道:“我来扶着你。”
秋蝉虽然年纪尚幼,可自幼生活在这青楼之中,哪里不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事,本想对杜鹃调笑一番,却因为情势危急,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开玩笑的话来。
三人还没跑下楼,就听到楼下传来几声尖锐的女子尖叫,接着就有几十个兵丁拿着刀枪等武器闯了进来。由于是早上,宜春院中还没有上门的顾客,只有几个女子在排练着舞蹈和音律。她们见忽然见闯进来几十个凶神恶煞的兵丁,一个个吓的花容失色,尖声大叫。
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大汉喝道:“一群臭婊子,喊什么喊?哪个再乱喊乱叫先砍了她的脑袋!”
一时间众女子不敢吭声,老鸨听见动静,急急忙忙的从里边冲了出来,急忙喊道:“几位军爷有话好好说,莫要吓坏了我的女儿们,几位军爷如果看中了哪个,尽管说,我老婆子给你们做主……”
老鸨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大汉手起刀落把老鸨的一刻圆乎乎的大脑袋砍了下来,在地上滚了老远,一双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由于惊恐,嘴巴也张的大大的,却是连一声惊呼都没有来得急喊出来。殷红的鲜血溅了老远,那满脸横肉的大汗脸上身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看上去更让人心惊肉跳。
众女子见老鸨被杀,一个个惊叫不已,想跑却发现大门已经被众兵丁堵上了,想跑都没地方跑。唯有一个个依偎着放声大哭,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哭了。
那砍死老鸨的大汗怒道:“哭什么哭?哪个再哭的话这老鸨就是下场。”
众女子只有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低声抽泣,却是无论如何不敢哭出声来,因为他们亲眼看见老鸨的脑袋在空中划过一条凄美的弧线,之后滚落地上,拖过一道长长的血迹。她们看到这一幕,心里害怕万分,哪里还敢出声?
韦庄和杜鹃刚想下楼,在楼梯口正好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韦庄下意识的就想张口惊呼,却被眼疾手快的杜鹃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捂住了嘴巴,赶忙拉着他又往回走。后边的秋蝉刚好没看见楼下的情况,也被杜鹃一把推了回去。
三个人上到楼上,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杜鹃急匆匆的掀开床铺,把床板掀了起来,原来床板下是一个隔层,隔层里都是金银首饰等东西,也不知有多少。只见她快速的拿出了两个装满银子的小箱子,又取了几件首饰,却把一小箱黄金和首饰推到了隔层的角落。
韦庄心道:“外边都乱成这个样子了,她竟然还想着这些身外之物,唉,毕竟是风尘女子,爱财如命……”
可没等韦庄想完,就听杜鹃道:“韦公子,你赶紧躺到里边,快,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韦庄这才知道杜鹃把两个装满银子的小箱子取出来是为了让他藏进去,不由的心下感激,又为刚才自己的腹诽感到羞愧。韦庄道:“这里地方狭小,只能藏一个人,还是杜鹃姑娘你藏进去吧,乱军上来见到我一个书生,未必会把我怎么样,倒是姑娘你落入乱军手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时候楼梯口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杜鹃急道:“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让你进去你就进去,他们未必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快呀!晚了就来不及了!”
韦庄也听到了楼梯口的脚步声,无奈之下,只得躺入了床板下的隔层。
杜鹃道:“无论外边发生什么事情,公子都千万不要出声,杜鹃今生能跟公子做一场露水夫妻也已经心满意足了,还请公子莫要以杜鹃为念。”说罢急忙盖上了床板,又铺好了床铺。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可眼中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杜鹃刚铺好床铺,就听到“砰”的一声大响,门被人一脚踢开,闯进来两三个凶神恶煞的兵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