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骈真的就这么葬身长江了吗?
当然不会,正如朱温所想的那样,如果高骈这么容易就死的话,他早已经死了很多次了。戎马一生的他早已经养成了谨慎万分的性格,经过了数十年的战场上阴谋诡计的洗礼,他早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就算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很难逃过他的眼睛,这也是他能够成为大唐王朝第一名将的原因。
就在距离朱温的伏击战场上游三十里的地方,三十余艘艨艟大舰正缓缓的前行。
这时的高骈正坐在船舱中,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翡翠酒杯,看着杯中的陈年竹叶青。翠绿的酒杯映着碧绿的佳酿,光是看看就让人口水长流,何况船舱中还飘着浓郁的酒香?
高骈须发皆白,面容清癯,颇有些飘飘出尘的味道,单论卖相的话倒是和吕洞宾有的一拼。让人咋一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代名将,倒是有些像一位饱学的宿儒。
高骈对面坐着它的两个心腹大将张璘和梁缵,两人都是身材高大,张璘显得有些清瘦,更有几分文人的清雅。梁缵面色蜡黄,上唇留有短须,双臂比常人略长,手臂上肌肉呈块状,一块块的盘根错节,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这双手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张璘道:“我真的搞不懂,将军既然知道黄巢的人马在前方有埋伏,为何还要先让三艘装备最好的楼船先行?再说了船上都是些老弱病残的家伙能顶什么用?何不我们把精锐部队一起调过去,我就不信他黄巢能有天大的胆子敢来进攻。”
高骈缓缓的把酒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双眼微闭,仿佛正在细细的品味着陈年的酒香。良久之后,高骈才睁开双眼,缓缓道:“敌在暗而我在明,这仗还没打,我们就先输了一半了。”
张璘道:“那就这么让三艘装备最好的楼船在前探路,岂不是让他们送死!”
高骈点头道:“你说的对,就是让他们送死。”
张璘和梁缵心中不解,那三艘楼船可是他们前年在剑南的时候花了极大的人力物力,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造出来的呀,就这么让那些老弱病残做着出去送死?他们不心疼那千八百的老弱残兵,他们心疼的是那三艘价值不菲的楼船。
高骈冷笑道:“黄巢岂是等闲之辈?想引他出来不花大价钱这么行?你说是我用那三艘船引他出来好呢,还是用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去引他出来好?”
张璘和梁缵两人赶忙躬身道:“老将军乃大唐第一上将,身份尊贵,岂能轻易犯险?”
高骈又轻抿了一口竹叶青,道:“给我严密关注前方的动静,有任何异动,我们的主力部队就火速前进,务必把黄巢来偷袭的人马一网打尽!”他顿了顿又叮嘱道:“如果有黄巢或者是黄巢的大将在内,最好能留活口。”
张璘二人躬身答应,正要退出,忽然间听到两声沉闷的爆炸声从远方传来,正好是己方用于引敌的楼船的方向。二人赶忙奔出舱外,组织这只艨艟舰队火速前进。
高骈眼皮猛的一跳,满头的白发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气场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整个人仿佛变的精神百倍,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哪里还有一丝的苍老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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