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再一看,原来广场的最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黑色衣服打底的老者。
仙风道骨,微风吹过,那花白的胡子飘了飘,俨然一派得道高人的样子。
再看看天色,俨然已经中午了,看来是错过了他们师祖出关的时候了,不由有些尴尬,“咳……我一时间太投入了……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
人家老大出关这么大的事情,我却独自一人在自己的世界中修炼者,怎么都有种不尊重人的意思。
“无妨。”那仙风道骨的老人微微一笑,两撇胡子微微一动,看了下面人一眼,“今天就先讲到这里,钟离容留下。”
这简直有种上课时候被抓到睡觉,然后被老师点名留下的节奏了,瞬间有些想哭,可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谁知道这一修行,就是一上午。
好在这位看上去也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保养的倒是不错,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玄静师太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他们的老祖竟然这么年轻。
“呵呵,刚才碧云还在说你前几天只是入道初期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就有所突破了,资质不错。”
被这么一夸赞,我顿时有些飘飘欲仙,之前沈碧云还说我要话两个月的时间呢,没想到一下子就有了突破。
老道说完,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一副邻家爷爷的样子,开口道:“你的事情刚才玄静已经跟我说了,是有关你大伯的事要问吧?”
我赶紧点头,“您知不知道我大伯最有可能落在谁手上了,这些年都好端端的,突然就冒出来一个七煞锁魂阵,我们村里死了很多人,我妈也是……”
见我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他安抚,“慢点说。”说着,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我的脖子,正襟危坐起来。
好不容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复下来,这才把大伯一开始给我配阴婚,到后来跟沈碧云他们逃出村子,再到在陈爷爷家帮忙,最后找到这里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大伯给我留下信件让我不要找他,可他是大伯,是唯一知道我母亲死因的人,我怎么可能去安安心心的上学。”
也许是眼前这位老道看上去实在过于亲切,我忍不住把心中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大伯说的是对的,现在你的能力,还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就算知道他在那又能怎样。听我一句劝,孩子,既然他的心愿是让你好好念书,以后就不要滩这趟浑水了,有些事情不知道远远要比知道来的好。”
“可是……”
老道摆了摆手,“你放心,至少在这一年之内,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我眼前顿时一亮,本身心中就是害怕大伯出事,现在他这样说无疑让我放下心来。
然而,却也不得不更加想要知道答案。
把大伯抓走,又不要他的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了,话已至此,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完了。你是钟离通侄女的事情想必已经传出去了,今后最好行事低调,不然就算是我,也很难保你周全。”
老道淡淡说道,下一秒,体内的司空睿却飘了出来,瞥了他一眼,“护她周全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至于一年之后,我会带她找到人!蓉儿,我们走吧。”
司空睿说完,像是警告一般看了那老道一眼,很快往前飘去。
我看了看,想来就算再问他也不会再跟我多说了,眼下知道大伯不会有事,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直觉告诉我,这位老道没有理由骗我才对。
一年的时间,希望我能赶紧成长起来,只有强大了,才能真正救出大伯。
在玄静师太那里给陈佩宇打了个电话,就回去等她,得知我要走的消息,沈碧云没多说,只让我小心,以后不要回下梁村。
我神色一暗,点了点头,最终告别。
陈佩宇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两边的景色倒退,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到这里,似乎也就得到了一个大伯相安无事的消息,这让我不由有些挫败。
“钟离妹妹,那天聪道长怎么说?”陈佩宇不断侧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只告诉我大伯还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原来那位道长道号天聪,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你这一趟不是白来了?”
我苦笑,怎么白来?差点把人家太极门的弟子都得罪光了,还叫白来?想到这里,有些面色扭曲,要不是司空睿和陈仇念,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么僵化了,以后遇见太极门的弟子,恐怕都要躲一躲了。
天边那抹残阳渐渐落下,天色已经不早了,回去还有几个小时,陈佩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开车。
一个小时之后,身边,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那鸣笛声惹得我不由皱了皱眉,陈佩宇也有些生气。
这条路虽然不是很宽,但两边都有两条车行道,就算要超车也不用这样吧。
然而,我却突然觉得那货车的车牌有些眼熟,脑海中瞬间想到那位好心载我们去云雾山的刘大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