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哦,都快凌晨五点了,这一章是转折点,写了好成时间,要开始第八卷了哦.)
“呵呵,现在都已经过了丑时了。”黄锦毕竟随着嘉靖多年,那头顶上早就油光了,“万岁爷就寝,奴婢们又岂是敢喧哗。”
“哼……呵呵。”嘉靖帝嘴角微抽了一下,冷笑几声,脸上现出丝琢磨不透的神情来。
“万岁爷……”黄锦忽得心里一寒,不敢抬头去看嘉靖帝。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嘉靖帝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黄锦身上,过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寿!”
“太上皇圣明。”黄锦的身子颤了一下,可是口中的音调却丝毫没走了样。
“不是朕圣明。”嘉靖帝摇了摇脑袋,“圣人说过的话,拿来用而已,还记得这是哪里的话否?”
“若是老奴没记错的话,当是《道德经》第三十三章的话。”黄锦见嘉靖帝脸上有些晦涩,取过了铜盆来,浸了一条棉巾递了上去。
“整日里跟在太上皇身边,就连那些下边的奴婢们都说老奴沾了仙气,有了道行呢。”黄锦笑着说道。
“当年萧子谦曾经和朕说过,站到泰山上头去,才能看得远,所以孔圣人才会登泰山而小天下。”嘉靖帝也不去和黄锦分辨,“能看得远,是因为脚下踩着泰山,小天下也不是真看小了,而是眼界宽喽。”
“读圣人书,也是和踏着泰山一般,看的多了,登的高了,便就啥都明了。”嘉靖帝小声说着,目光却转到了寝殿里的莲台上,似是若有所思。
“太上皇念着萧子谦了?”黄锦微微笑道。
“朕既然把他交给朕的儿子了,他就该做他该做的事儿去,我想他甚么。”嘉靖帝苦笑一声,又摇了摇头,“听说他回京了?”
“回京倒是回京了,只不过刚回了京,还没歇上一夜便遇上了贼人纵火,伤了身子。”黄锦连忙帮萧墨轩开脱。
“哦。”嘉靖帝心里一惊,脸上现出几分愠色来,“萧子谦眼下倒是如何,又是哪里的贼人,有如此大的胆子,可派了东厂和锦衣卫的番子出去?”
“太上皇心安。”黄锦回道,“萧大人眼下已经是无碍,纵火的贼人也已是擒拿,只是一个建州卫的野人罢了。”
“可查出了背后的主使是谁?”嘉靖帝把手重重的拍在被褥上,“紫禁城边上就生出这般的事儿来,又是朝廷重臣家里。若是不查,难道日后让他们把火烧到朕的万寿宫来不成。”
“倒是没有主使,只是为了泄私愤罢了。”黄锦虽是已经不在司礼监里,可是当年老祖宗的余威仍在,这些消息都尽是知晓,“那纵火的野人,也已经按照萧子谦自个的意思发落了。”
“那建州的野人,如何会和他结怨?”嘉靖帝将信将疑的看着黄锦。
萧墨轩身为朝廷重臣,自个家里又有惠丰行和京郊农庄那么大的两份产业,凭什么说,也难以和一个普通的百姓结上这般的恩怨,竟累到要去杀人纵火的份上。
“萧子谦前些日子,曾经向皇上进献了一道贩奴令,万岁爷也该是听说过。”黄锦慢慢个解释。
“这一回,朕倒是听过。”嘉靖帝其实也不大明白萧墨轩为何要搞出这么个贩奴令来,可是他也知道萧墨轩是个精明人,绝不会去做没由头的买卖,好奇之后倒也从来没有深究过。
“萧大人这回从东南回来,不但平了东南的倭患和南边的西洋匪,更是带回了百多万的钱银,今年的亏空算是补上了,节省着用,还能余一些到明年。”黄锦念着不能光和太上皇说些不开心的事儿,便重扯起了一个话头。
“百多万的银子。”嘉靖帝听了黄锦的话,嘴唇竟是颤了几下,才说出话来,“年年皆是如此,从北面打到了南边,难道他就不怕人家说他功高盖主不成。”
“若是奴婢有萧大人这般的能力,又能遇见太上皇和皇上这般的主子,这般掏心置肺的,哪里还敢懈怠,萧大人不也是如此。”黄锦的话里,萧墨轩的称呼忽得由名字换成官称,可见黄锦对萧墨轩也有了几分敬佩。
“奴婢刚才不还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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