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
“哈哈,干儿子。”倒是冯保,一时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萧兄弟且又没成婚,上哪去给兄弟我找个干儿子?”
“这个却是个现成的。”萧墨轩笑眯眯的看着冯保,“还是个老儿子。”
“谁呢?”冯保被萧墨轩这副神乎其神的神情,弄的有些糊涂。
“大理寺卿万寀。”萧墨轩吃吃的笑着说。
“啥?万寀?”冯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旋尔又哈哈大笑,“老儿子,真是老儿子,萧兄弟你可真会逗乐子。”
“冯兄切莫当笑,小弟说的可是真事。”萧墨轩止住了笑,一本正经的看着冯保。
“当真?”冯保一时愣住了。
“当真。”萧墨轩眯搭着眼皮,郑重的点了点头。
“万寀不是严嵩的人吗?”冯保实在有些云里舞里的,伸出手来,挠了挠后脑勺,“况且他的年纪……是不是大了些。”
“冯兄若是认了他,他就不是严党的人了。”萧墨轩两手交叠着放在膝上,“万寀只怕也想着跳出严党这个泥坑,只要冯兄点了头,日后再给他些甜头,此人日后兴许便是为你我所用。”
“嘶……”冯保微微皱着眉头,缓缓的吸了口气,似乎是在思考着。
“这是萧兄弟你的意思?”想了半晌,冯保猛得抬起头来。
“嗯。”萧墨轩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万寀又如何会肯?其中可有什么玄机?”冯保又紧接着问道。
“这个自然。”萧墨轩知道冯保心里觉得蹊跷,于是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有些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却是略过了。
“哈哈,原来如此。”听着萧墨轩说完,冯保已是不禁笑得前仰后合,一手捧着肚子,一手伸出手指来,几乎要指到萧墨轩的鼻尖上。
“我且说万寀那货如何会肯卑屈如此,原来竟是你萧兄弟使的损招。”
“你且说说,你啥时候也学会这些手段了。”冯保用力的拍着萧墨轩的肩膀,虽然事情做的有些古怪,可他还真有些佩服起萧墨轩来。
“不就是有些无赖嘛。”萧墨轩看似无辜的摊了下手,“严家的人,不也常使。”
“不错,不错。”冯保拼命点着头,也不知道是说萧墨轩,还是说万寀。
“既然萧兄弟已经在别人那里拍过胸脯,兄弟我自然也不好不给这个面子。”冯保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腰肢,“这个老儿子,兄弟我认下了。”
这一晚,万寀府里的酒宴自然不必多说。
冯保有心要戏弄万寀,还专门叫人去买了一只足金的长命锁给万寀戴上。
又看着万寀翻出了屁股,一口一个“干爹”的,更是心里大足。
而万寀,虽然心里仍有些梗着,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必天天去叩头叫干爹的,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去拜见一番,做做样子而已。
又得了萧墨轩和冯保的一番保证,头上的乌纱帽算是保住了,渐渐的倒也偷偷欢喜起来。
这一顿酒,直吃到近亥时才散,各人也都算是尽兴。
次日醒来,到了工部衙门,便见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仍是议着严讷的事儿。
“呵呵,萧大人来了。”左侍郎黄光升,见萧墨轩揉着脑袋走了进来,立刻回身招呼了一声。黄光升原本是右侍郎,萧墨轩来了以后,才升做了左侍郎,两人职级基本相同,黄光升此人在朝廷里也算得比较正直,所以萧墨轩和他颇谈得来。
“昨个一位老友扯着就宴,却是多喝了几杯。”萧墨轩一边回着礼,一边竖起耳朵并着一边的人说着话。
“严阁老的事儿,萧大人想也是知道了吧?”黄光升虽然知道萧墨轩昨个一早就离开了衙门,可他家里还有个做吏部尚书的爹,这些事情不可能不知道。
“听倒是听说过一些,也不确切。”萧墨轩随口回着话。
“唉。”黄光升微微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昨个晚上,鹤年堂的曹永利,“张一帖”张守仁这几位大夫也都是去看过了,确是中风无疑。再过些时候,内阁里当是有消息出来了。”
“倒真是可惜了。”萧墨轩一时摸不准黄光升的意思,不知道他是随便这么一说,还是有什么其他意思,只能是敷衍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