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较多的,却是琉璃。像这样通体剔透的玻璃瓶,却是比里面装的酒还要贵重。
酒尚未过三巡,屏风后面,却是动静了起来。
“今个表哥也回来了,可巧着王爷和鄢公子也在。”屏风后面的两个人儿,一直就在竖着耳朵听外面说话,“葡萄酒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只闷着头喝,也是无聊,不如乘着酒兴,作些风雅。”
“什么才算是风雅?”萧墨轩却不知道两个人儿在打着什么主意。
“这当先的人,作一句诗,下面的人便以上对的最后一字为引,也作一句,不求压韵什么的,只要作的对称工整便是好了。”说话的听起来像是苏儿的声音,“若是对不上来,便罚酒一杯。”
“好。”裕王听在耳里,倒是很有兴致,立刻出声应道,“这第一对,却是什么?”
“这里众人,以王爷为尊,便请王爷出第一对吧。”苏儿把话丢了回来,“然后便是表哥和鄢公子,再下来的,才是小女子两个。”
“那便听好了。”裕王放下手里的筷子,开口便念道,“东边日出西落雨。”
“该你了,子谦。”裕王把目光转向了萧墨轩。
“雨……”萧墨轩心里一阵苦笑,这些作对子什么的,自己哪里擅长。这一年来也算读了些书,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下了。
“雨过天开云托月。”萧墨轩搜肠刮肚,才想出了这么一句,还不知道算不上对上了。
不过自己念出口后,也没听见屏风后面有声音,想是本来要求就不高,也算是自己过去了。
他算是糊弄过去了,可是他下面一个,比他还要郁闷。鄢盛衍虽然读大明朝的书要比萧墨轩读的要多的多,可是问题是,到底读的什么,他根本没记着。平日写点文章,还能凑合,要他作诗,却是要命了。
“月……”鄢盛衍挠了挠后脑勺,声音却比蚊子还低。
“鄢公子,该你了。”屏风后面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催促着。
“月……月什么?”鄢盛衍有些无奈的看着萧墨轩。
“我且如何知道你月什么?”萧墨轩无意取笑鄢盛衍,可是看他那副模样,却是忍不住笑。
“月……月亮在上我在下。”鄢盛衍忽然猛得一捶大腿,大声嚷出。
“哈哈哈。”裕王刚夹了一片冬笋放进嘴里,听了鄢盛衍这么一句,那片冬笋立刻飞到了门外。
萧墨轩也是捧着肚子,笑的生疼。屏风后面,一阵淅淅唆唆的声音,想是也笑成了一团。
“呵呵……这该算是对上了吧。”鄢盛衍又挠了几把脑袋,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嘴里却又像是不服气。
“不算,不算,这哪里算得。”裕王一手扶着头上的金冠,一手捂着肚子。
虽然面前此人是鄢懋卿的儿子,让他心里有几分纠结,可是也觉得此人倒也可爱。
“这哪里不算了。”鄢盛衍嘟嘟囔囔着,“月亮对我,上对下。”
“元川你还是再想一个吧。”萧墨轩摇头笑道。
“让我再想一个。”鄢盛衍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那我还是喝酒罢了。”
话音刚落,一杯葡萄酒就落进了肚中,喝完之后,还叫两声好酒。
等一顿酒吃完,果然是鄢盛衍吃的最多,摇摇晃晃的,已经到了墙走我不走的境界。
萧墨轩连忙叫来鄢盛衍的随从,叫送回府去。
“鄢懋卿这儿子,倒是很有意思。”等送走了鄢盛衍,裕王坐在那里微微笑道。
“此人没什么心计,却是和他父亲不一样。”萧墨轩虽然没鄢盛衍喝的多,可是相对裕王,却是多了不少。好在只是私下取乐,要不若是传了出去,实在有损京城第一才子的个人形象。
“子谦想为他家里开脱?”裕王略低着头,一只细瓷茶杯,托在了手上。
“谈不上开脱。”萧墨轩连忙摇了摇头,“严嵩把持内阁二十年,和严家有关系的,也是成千上万。这些人,总不能全部一棒子打死吧。”
“可他爹是鄢懋卿。”裕王并不急着发表意思,“命自我立,是福是祸,还得看他们鄢家自个如何做了。子谦可断不能妇人之仁。”
听到这里,萧墨轩心里也是微微一动。不错,自己也许是有法子,可那也得他们鄢家的人自己配合啊。
“你这位同学。”裕王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是一个聪明人,便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纨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