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有朋友提出疑问,说因果是佛教的理论,为什么会道教来讲。这里解释下,其实因果一说的根源,是来自于道教和民间宗教,其中道教中有一部经典,便唤做《太上因果经》。)
“难道非得要有条件不成?”袁正笑而点头道,“萧大人只不过是想求一个和解。”
“如何个和解法?”俺答自顾着又在裘榻上坐下,“你所说的萧大人,在你们大明朝又究竟是担着职,竟敢说要和本汗和解。”
“萧大人是朝廷封的兵部员外郎,兼领陕西,延宁军事。”这一点,袁正倒是不敢乱说。
“兵部员外郎?”俺答不禁微微皱了几下眉头,“如果本汗没记错的话,兵部员外郎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就算他领着陕西和延宁的军事,顶天也不过相当于于一个总督,就凭他也敢说要和本汗和解?”
“俺答汗有所不知。”袁正的脸色,一时之间也有些困窘,“萧大人虽然职务不算甚高,可是却是奉着皇帝陛下的圣旨行事。”
“哦。”俺答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宽了一些。钦差奉旨意行事,那倒是可以说的通,“如果这么说,这也便是你大明朝廷的意思?”
“也不尽然。”袁正心里翻了一下,揣摩着俺答这句话的意思。若是说是朝廷的意思,只怕他便是会乘机要挟;可若说不是朝廷的意思,那这事儿也没法再做下去了。
“朝廷里历来有不同的声音,有主战的,又主和的。”袁正尽量调和着话里的气氛,“萧大人是我大明皇帝的亲信,他几次上疏请求皇上,皇上才决心让他一试。”
“照袁将军这么说,你们大明的皇帝,其实也是不想和解的了。”俺答的话里,每一句都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俺答汗错了。”袁正努力把胸里的一股怒气,压了下去。这回萧大人是信得过自己,才派自己来的,自己千万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这样对萧大人,对朝廷,都交代不过去。
“若是我大明皇帝陛下不诚心和解,又怎么会派萧大人来边关。”袁正双手合拳,朝着俺答拱了拱手,“依在下看,不想诚心和解的,却是俺答汗吧。况且俺答汗也知道,为何我大明对开边贸一事始终讳莫如深,究其原因,只怕也是担心再遇上背义弃信吧。”
“你是说担心本汗会弃义背信?”俺答有些不满的轻哼了一下,只是却有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从元朝开国前,蒙古人就是突然撕毁盟约,突袭南宋的。后代的子孙,这些事也没少做过。虽然不是自己做的,可是却也是自己的祖先,无论如何,也是撇不开关系的。
“会是不会,全在俺答汗一念之间,在下又如何得知。”这一回挑衅的一方换成了袁正,“在下带来的数百辆大车,眼下就停在城里,难道竟还显不出诚意?”
“带袁将军去休息。”俺答且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略一轻笑,把目光投向了辛爱,“住王子的金帐。”
“是。”辛爱应了一声,看着俺答的目光,竟也是有些惊讶。
所谓的王子金帐,可并不是说真的把辛爱,黄台吉或者哪个王子的金帐真的让出来住。这只是表示一种接待的规格,便就是用仅次与接待大汗一级的规格来招待,平日里只有用来招待其他部落的王公贵族时才会用到。而袁正,充其量也不过是员不知名的明军将领。
难道父汗便是想答应了议和吗?辛爱一边领着袁正向外边走着,一边在心里猜想着。
袁正不是蒙古人,况且这种规格待遇出现的概率又实在太少,所以他并不知道俺答的话意味着什么。但是俺答现在不表态,他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只行了一礼,跟着辛爱出去了。
“你们也都先去歇着吧。”俺答对着老都把和黄台吉挥了挥手。
老都把点了点头,先走了出去,倒是黄台吉,却还站着未动。
“稍后要招待那位袁将军用饭,你也去作一下陪吧。”俺答见黄台吉不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等过了饭,再来我这里,把你这些日子的事,都说给我听听。
黄台吉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退了出去。
景虚依然静静的坐在金帐的一角边,适才袁正和黄台吉进来时,俺答并没有叫他出去。
俺答第一次用带着敬佩的目光看着景虚,若是袁正和黄台吉晚来一天,兴许自己便已经带着上万骑兵南下长城了。虽然说景虚的话,自己未必会听,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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