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哗哗”声音,像是有怪物在其中穿梭。
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并不其然。吴家所有的家奴,女眷,都被赶到了前厅院中。
东厂的番子和刑部的衙役横着雪亮的钢刀守在四周,被围在当中的人一个个全都战战兢兢,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自己。男人们垂着手,抿着嘴,捏着拳头一言不发;女人们则抱在一起,冷风吹过,不禁让她们有些瑟瑟发抖。
因为吴山下狱以后也一直未能定下罪来,所以吴府里的家眷也并未押入大牢,而是先由锦衣卫,后由东厂的番子羁押在宅子里。
因为是钦点的大案,所以萧天驭没有派人来敷衍,而是亲自来到了这里。
“冯公公,这便开始吧”坐在大厅里的萧天驭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坐在侧首的一位提督太监请道。
“论起审案的事来,咱家又怎比得上你们刑部的人。”被称为冯公公的人仰头一笑,“还是由萧大人主审,咱家在这里听着,做个证便是。”
说罢,竟是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椅背上,微闭上了眼睛。
这人怎么倒似来的很不情愿一般?萧墨轩转头向那位冯公公看了几眼,见他丝毫没有认真办案的念想。
“来人,将一干人犯全给我提上来。”萧天驭见冯公公一副的懒散,也只好自个坐到当中,拿起虎纹惊堂木重重一拍。
外面的番子和衙役们得了令,立刻把院里二十多号人一起往大厅里赶。那些个女眷一边走一边哭着,又不敢哭出声来,只是嘤嘤的抽泣着,听得站在一边的萧墨轩也不禁心中隐隐生痛。
其实坐在上首的萧天驭见了这一副惨状,心中也生了不忍。手中拿起惊堂木,一时却不知问什么好。
“啪。”惊堂木还是重重的拍了下去,声音震得那些女眷们也吓得收起了声,只是一个个眼里噙着泪,惊魂不定的望着萧天驭。
“本官近日得到线报,你们这些人当中可能就藏着和谋刺景王一案有关的人物。”萧天驭定了定神,开口说道,“若是肯自个站出来,便免了再受皮肉之苦,也省得连累你家老爷和这里的许多人。”
话音刚落,站在一边的焦大信便带着几个衙役抖动着手上的镣铐和刑具,“哗啦啦”的发出一阵骇人的响动。
底下的一群人,瞪着惊恐的眼睛,互相张望着,只是没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人犯吴均。”萧天驭挺了挺身子,对着下面的管家吴均喝道,“你身为吴府的管家,可知最近府里的下人有何异动?”
“大人,小的虽然是管家,可只能管着指派事情,派了事便由下面人去做,至于他出去以后到了哪,小的便是不知道了。”吴均跪在地上,抬起脸来回道。
“那自三月初七景王进京以后,都有哪些人出过府?”萧天驭又继续问道。
“回大人的话,府里的买办,主子们的吩咐都要有人去做,除了夫人贴身的一个丫头,其他人在三月初七以后都出过府。”吴均细细的想了一会才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