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父您老身体硬朗的紧呢,就看您这步子,迈得比晚生我还扎实呢。再听您说话这音,中气那个足。”萧墨轩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语言。
“哈哈,子谦这说话的功夫,也是京城一绝啊。”吴山哈哈一笑,立起食指,点了点萧墨轩。
“哈哈。”萧墨轩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萧墨轩却可以从这位长者身上感到一种亲切感。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萧墨轩微皱了下眉头。不像是面对一个长辈,或者是一位显赫的大人。像是朋友,萧墨轩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想法。
“子谦。”吴山和萧墨轩缓缓向正厅前走去,吴山边走边问道:“你上回是如何猜中那严世蕃的打算的?”
“晚生只不过是依皇上的脾气猜的。”萧墨轩没有撒谎,虽然他知道的那些东西都是在几百年以后看见的。几百年来,这个英才辈出的年代一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这些主角们的性格,也早就被翻了个透,整日丢在阳光下曝晒。
“依皇上脾气猜的?”吴山有些惊愕,停下脚步来,又仔细打量着萧墨轩,两只眼睛就像要放出光来。
“晚生也不过是胡猜而已。”萧墨轩被吴山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禁移起脚来,在地上摩挲了几下。
“后生可畏啊!”吴山收回目光,头上那方儒巾,随着脑袋点了几下。
“曰静兄。”萧天驭从花厅走了过来,正巧听到了吴山那最后一句话,眉角里立刻带上了一丝得意。
“曰静兄,在下备了些酒水,这便请入座吧。”萧天驭用同样放着光的眼睛扫了眼萧墨轩,然后对吴山说道。
“哦,打扰。”吴山拱了下手,便向厅里走去。
“轩儿,今个你也是主人,也来陪陪各位大人吧。”萧天驭恨不得时刻都把萧墨轩顶在头上,逢人便说这是他儿子。而且,儿子能得到吴山他们的赏识,总也不是什么坏事。
“应房兄,你说要上书帮景王请功?这事我是绝不会做的。”殷士儋冲着萧天驭叫道,还是那么一副义正严辞的模样。高拱、张居正和吴山时而看看殷士儋,时而又把视线转向萧天驭,似乎也拿不定主意。陈以勤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不管听谁在说话,都只是不住的点头。
萧墨轩自然也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只拿了双筷子,不住的往嘴里填着东西,仿佛生怕会有什么话会从自己嘴巴里跑出来。
“现在连皇上都不说话,正甫兄有什么良策不妨说出来听听。”萧天驭不是第一次见识殷士儋的脾气,丝毫不以为怪。
“景王这就是违了祖制,即使有功,也该赏罚分明。我们做臣子的,都不说话已经够憋气了,再帮着呐喊,拿着那份俸禄烫手不说,又怎么对得起裕王爷?”殷士儋脸上表情虽然不好看,却仍是举着个杯子向萧天驭敬道。
“正甫兄说的是不错,不过恐怕现在皇上也听不进去,反而会引来无端的祸事。”高拱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开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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