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儿子在说傻话。
“娘!”萧墨轩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这看上一眼,哪能知道脾气习性。
“轩儿。”萧夫人见儿子态度忸怩,板起了脸:“你不会是看上家里那丫头了吧?”
“丫头?哪个丫头?”萧墨轩被这么一问,也是一头舞水。
“刚才为娘在门外全都看见了,兰儿那丫头是不错,但是她身份卑微,怎么做得了正室,你若是喜欢,待婚后为娘帮你做主,纳她做妾便是。”
“娘,刚才……那……那……”萧墨轩给萧夫人这么一说,顿时哭笑不得,刚想申辩几句,忽然脑海里又不禁闪过那一抱的场景,心里不知为什么,又是一热。那感觉,和刚才抱着小香兰的感觉一模一样。
“难道我真的是喜欢她了?”萧墨轩停下了话,自己暗暗问自己,回忆起刚才那幕,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热热的,还有点甜甜的,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这事可由不得你做主,你刚才还说要孝顺,怎么才这么一会,就忘了刚才的话。”萧夫人见萧墨轩话说了一半打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那……那便由爹娘做主吧。”萧墨轩当真怕萧夫人生了气。
“这才是娘的好儿子。”萧夫人见儿子不再反对,又翻出了笑脸。
“轩儿,轩儿。”母子两人还在那说着话,外面便传来一阵高昂的叫声。
“想是你爹爹回来了,正找你呢。”萧夫人向萧墨轩示意,让他出去见爹。
“娘……孩儿……孩儿突然觉得有点不适,想尽早休息,您去告诉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萧墨轩这么个机灵人,怎么会听不出是萧侍郎在叫他,可是,他一回来就急急的找自己,莫不是今天斗殴的事情被他知晓了。
“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爹摆起架子来了,身体不适,说会话也是不打紧的。”萧夫人有些诧异。
“唔……”萧墨轩挪着脚,却走的比蜗牛爬的还慢。
“轩儿,你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萧夫人见他这般表情,也是脸色一变。
“没,没,孩子整天不是在家,就是在国子监里,上哪去闯祸。”萧墨轩连忙掩饰。
“轩儿,爹叫你怎么不答应。”萧侍郎见叫了儿子没回答,自己跑了过来,一顶乌纱帽托在手上,两条披带飘飘荡荡的拖在后面,两支帽翅振振欲飞。
“孩儿正和娘亲说话呢,还没来得及出去迎接爹爹。”萧墨轩低下头来,不敢直视萧侍郎的眼睛。
“哈哈,不打紧,不打紧。”萧侍郎哈哈笑着也自顾着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细瓷茶壶,自斟了一杯茶拿在手上。
似乎不像是来找麻烦的,萧墨轩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轩儿,刚才爹爹和高祭酒一起去张司业家拜访,席间也提起了你。”萧侍郎端着个茶杯在手上,却不急着喝。
“噢。”萧墨轩刚落回原位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张司业对你是赞不绝口啊。”萧侍郎把茶杯举到口边,得意的泯了一口。
“张司业怎么夸我们家轩儿的?”萧夫人听丈夫这么一说,顿时精神十足。
“张司业对轩儿评价极高。”萧侍郎挪了下椅子,坐的靠萧夫人更近些,兴致勃勃的说道,“文章行达天下,胸怀包容四海。毫笔挥舞之间,竟作出了十年难得一见的妙文。”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萧侍郎情不自禁之间,轻声背出。
一边的萧墨轩,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幸福来的太快,闹了半天,自己倒成“贤才”了。
“张司业还说,明天去裕王府上的时候,把轩儿的文章带去,让裕王爷也观摩一番。哈哈。”萧侍郎越说越得意,嘴唇上的那几缕胡子,简直要飞了起来。
“裕王爷可是朝野皆知的储君,若是得了王爷的赏识,轩儿日后岂不是……”萧夫人眼角的鱼尾纹,笑的挤成了一条。
“日后也许能超过我也未必可知啊。”萧侍郎拍着桌子,几乎要手舞足蹈。
“啊……刚才轩儿说他有些不适,我们还是赶快回房,让他早些歇息吧。”萧夫人想起刚才萧墨轩的话。
“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萧侍郎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儿子可是萧家未来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
“不用了,兴许是今天在监里读书读的,眼睛有点花而已。”萧墨轩可不希望真的请个大夫来,那样反而陷主动为被动。
“那好,早些歇息吧。”萧侍郎疼爱的拍了拍萧墨轩的肩膀。
“嗯,孩儿不送了。”萧墨轩尽力躲避着萧侍郎的目光,脸上一片火热。
等萧侍郎和萧夫人离开,萧墨轩掩上房门,不禁长出一口气。
“文章行达天下,胸怀包容四海!”萧墨轩踱到了铜镜边,向里面看了看自己,“抄来的也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