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复生,已是天大的福分,心下竟也释了怀。
“奶奶的!”被困在房里,半步不得出去的许渺渐渐明白了过来,自己似乎是遇上传说中的穿越了。照了照铜镜,里面的面容虽然也算是风liu倜傥,皮肤白的像个女人一般,比自己原来样子还俊了几分,可是毕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身体,总觉得有几分别扭。
“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回去,还是先好好呆着吧。”许渺微微叹了口气,略定下心来。
“少爷,该歇息了。”小香兰通红着两只眼睛,推开门走了进来。
“哦,谢谢!”许渺还不大适应有人这样侍侯自己,吃饭有人端来,洗漱的水有人打好,唯一遗憾的是,用来刷牙的只有几块盐巴,总没有以前用牙膏舒服,又对周围这一切都充满好奇,一双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小香兰。
“少爷为什么这样看着奴婢!”小香兰有些害羞的低下眉来,虽然已经侍奉眼前这人有六年了,可是以前的少爷从来只知道盯着自己手中的书,自己帮他做了那么多事,他顶多也只是应上一声,还没这样看过自己,更别谈会说谢谢。
“看来果然是大户人家,连个侍奉丫头都长得这么标致。”许渺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丫头。因为萧墨轩还阳以后,夫人说家里都要穿红冲喜,所以小香兰穿着一件大红夹袄,胸前一对蝴蝶扣正系在当中,把胸前衣裳扯的贴身,微微隆起了两片;头上梳着桃心髻,斜插了一支金玉梅花钗,脖子下面露出一截鹅黄的内衫,衬得皮肤雪白,犹如凝脂一般,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顶出一对远山眉,怎像一个侍奉丫头,简直比自己电视看过的大家小姐还标致和贵气上几分。
“少爷……”小香兰自从十二岁进府,侍奉了萧墨轩六年,现在已经是十八岁的年纪了,如果是在外面,早就许了人家。但是平日在府里,也听姐妹们嬉笑过,更有几个年纪大些,已经和府内家丁结成了对的老妈子时常拿来开涮,所以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也懂了些。这时见萧墨轩如此直接的盯着自己看,也未免闹了个脸红。
“昨天吓到你了吧,实在抱歉,我实在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许渺这一天思量了个来回,觉得自己目前最好的办法只能是顺水推舟,装作失忆,免得再闹出许多事来。
“奴婢是心疼少爷呢,那么玲珑个人……”小香兰说着,竟又不禁掉下几滴泪来。
“别……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嘛!”许渺平日里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他又是个现代人,丝毫没有那种主子和奴才的意识,这时见了小香兰掉泪,也慌了手脚。
“我只是忘记了过去的事,又没变傻,过去的事,你再告诉我一遍,我便是知道了。”许渺对着小香兰微微一笑。
小香兰见许渺对自己这么一笑,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暖流,自己虽然已经侍奉了少爷六年,可是少爷何曾对自己这样笑过,也许……也许这一失忆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么一想,脸上又不禁飘上两片绯红。
“来,坐下,慢慢和我说,把以前的事都告诉我。”许渺环顾了下房内,拉着小香兰的袖子在床上坐下,其实他的本意只是怕天冷,坐在那几张冰冷的铁力木椅子上会冻着屁股。可是小香兰毕竟是个已经情窦初开的女子,见少爷居然拉着自己在床上坐下,未免又多了几分浮想,脸上愈发的红了起来。好在天色已黑,房内只点了一支蜡烛,许渺倒也没看出来。
“我问你答,别再像昨天一样吓着了。”许渺自个先爬上chuang,盘膝坐下。小香兰不好意思学他,只是在床边坐定。
“我是谁,我爹又是做什么的,现在到底是哪一朝?”许渺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少爷名叫萧墨轩,字子谦,老爷是当朝吏部右侍郎,现在是大明嘉靖四十年。”小香兰一五一十的回道。
“原来还是这么大个官!”许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家里一个丫头都这么贵气。吏部右侍郎放到现在,也是个副部级,那可是和高官一个级别,许渺活了二十多年,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个副县长。高官级别的官倒也见过,也听过他说话,不过是在电视上。现在倒好,只要想见,天天都可以见着。
“那这里便是北京了?”
“那是自然,老爷是吏部天官,自然得在北京任职了。”小香兰见许渺虽然有点憨憨的样子,但是反应倒也挺快,果然不像是痴了傻了,也跟着开心起来。
既然萧墨轩已经被认定失了忆,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和话,便也没人和他去计较了。短短十来天下来,萧墨轩已经把萧府内识了个遍,虽然后面总跟着两个家丁,不过关上房门,他们倒也不可能跟进来。渐渐的,他倒也定了心,既然事已至此,那便做一做这侍郎公子倒也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