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想留宿,也没人欢迎啊。
气死他了。
还有三个月零八天,到时窈窈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公主府
陆玉庭送了陆玥回家就去了公主府,赵绾这个时候找他,应该是有要事。
公主府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房间里亮着的也不是寻常火烛而是上好的南海夜明珠。
这奢华程度,不愧为大齐第一公主,空气里都是有钱的味道。
“陆玉庭,你好大的胆子!”赵绾将手中密函直接丢到陆玉庭身上。
陆玉庭丝毫不以为然,弯腰捡起,看完后表情蓦地漾开了轻笑:“公主殿下不是也不信吗,若是信,这封信该在皇上的龙案上!”
“你敢说崔家的事你和景王没有联手?”赵绾拍了下桌子,表情带着愤怒。
若景王和陆玉庭联手,那表哥的死就未必像表面那么简单了。
她翻阅了崔家的卷宗,关于表哥一事,崔侯确实并未承认刺杀表哥,所有的证词都源自他的属下。
“臣请问公主这些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赵绾查宫中的事容易,可宫外之事却是不易。
京城势力复杂,赵绾常居宫中,没有那么大本事,这封信显然是有人送给她的。
皇上虽未废后,可被禁足凤阙殿,淑贵妃掌管后宫,赵绾本就受宠,如今更是锦上添花。
虽说公主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但却不代表她们不参与。
历来得宠的公主能得宠,她们的政治觉悟和眼光都不是一般的好。
有了赵绾支持就相当于是得到了淑贵妃和曾家的势力,这算盘打的可真精。
除了景王,也没有别人了。
景王此举只怕一为讨好赵绾,再则,就是威胁他。
毕竟,他还有把柄握在他手中。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赵绾漫不经心的端起手边的茶。
陆玉庭不客气的在赵绾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公主不说,下官也猜的出,是你的好四哥,景王殿下吧!”
“谁让你坐下的!”赵绾砰的一声,放下茶杯,冷眸道。
“难不成躺着!”大半夜闺房都进了,连张椅子都坐不得了?
“陆玉庭!”赵绾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
“臣东奔西跑了一个晚上,又要来见公主殿下你,坐都坐不得,那公主殿下这差事臣可不敢再办了!”陆玉庭不客气的端起赵绾刚用过的杯子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赵绾气的从椅子上起来:“陆玉庭,你放肆!”
“臣口渴了,这么好的茶公主殿下不喝也浪费,公主殿下莫怪!”陆玉庭弹了弹袖子,丝毫不以为耻的样子。
赵绾不知怎么就突然红了脸,转过身去,冷冷道:“我表哥之死是不是和景王有关。”
陆玉庭捏着扇子的手微顿:“臣……不清楚!”
赵绾怒气转身:“你是不清楚还是要替他包庇,陆玉庭你到底是谁的人,景王还是楚王,你们弄出这些把戏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我不管你们怎么抢,怎么夺,表哥都是无辜的,曾家更无辜,本宫不许你们打曾家的主意!”赵绾鲜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
陆玉庭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中折扇,看来,六公主的命门是曾家,或者说是——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