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让小姐在家里等消息!”夏竹自然也不想陆瑶有危险。
陆瑶摇头:“爹爹带的兵虽多,又有皇上旨意,可义王妃若是抗旨,借助地利优势,又有上阳十万百姓为质,爹爹只怕连城门都进不得!”
上阳王在上阳城多年,为人慷慨义气,仗义疏财,在上阳百姓中十分有威信。
若上阳王妃借此让百姓抵抗陆家军,只怕到时不管什么情况,爹爹都无法向皇上交代了。
“那怎么办,老爷岂不是无法救瑾儿小姐!”夏竹紧张道。
虽说姑爷和大少爷已经赶去了上阳,可他们的人也拼不过上阳城的九千精兵。
“救人容易,只怕是出城难!”若她是义王妃,这时候必然会重兵守城,瓮中捉鳖,一个都逃不掉。
有城中百姓做掩护,投鼠忌器,也不能拿她如何。
“那现在怎么办?”
“先赶去上阳,路上再说!”
两人轻装快马,很快追上了陆伯山的两万大军。
陆伯山看到陆瑶:“胡闹,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还有你,让你看着小姐,回府就把你发卖了去,许嘉,送她们两个回去!”
陆伯山大声呵斥,不过,陆瑶并不怕,爹爹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至于夏竹,就更无所谓了,老爷这样吓唬他们的话说过没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了,要真发卖了,她也没机会在这里听训了。
“爹爹,你先听我说,城中情况只怕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若女儿猜的没错,义王妃应该是南疆人!”陆瑶急道。
陆伯山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这义王妃乃是崔家庶女,怎么可能是南疆人。
“女儿也是刚刚打听到,义王妃其实是崔侯爷的姨娘捡来的,后来姨娘的亲生女儿死了,姨娘神志不清了好一段时间,醒来后就把义王妃当作自己女儿,后来两人就离开了桃花镇,进了崔侯府……”
“若如此,她岂不是南疆派来的细作……”陆伯山皱眉,若是当年南疆王派的细作,那这事就另当别论了,若追究起来,崔家也逃不过责罚,这义王妃总是从崔府出去的。
陆瑶摇头:“应该不是细作,若是细作,南疆被灭,她该仇恨大齐,可义王妃这些年除了对崔侯府无情了些,照顾病重的夫君,教育子女,她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只怕是有不得已苦衷!”
“什么苦衷也不能成为她作恶的借口!”
“爹爹这话没错,女儿只怕她狗急跳墙,鱼死网破,我们赌不起,如今不能硬拼,九千护城兵才是关键!”陆瑶提醒道。
上阳是京城的第一道防护,所以才在这里放了九千精兵。
这护城军的统领本是耿将军,这位耿将军曾是顾家军的旧部,如今年纪大了,兵权都在副统领刘建业的手中。
刘建业是刘义一手提拔,十分看重,刘建业一直拿刘义当义父孝顺,对义王妃自然是言听计从。
刘建业肯定已经整军等着他们,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耿将军。
耿将军虽然把军权交给了刘建业,可威望仍在,若他出面,这九千精兵未必都听义王妃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