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照常准备就是。
阁老知道皇上的来意,这是来催他上朝呢。
只是,铭儿的事情一日没有真正水落石出,他便只能抱病不出。
外面都传阁老重病,甚至有的离谱的说什么魏府已经在准备祖孙俩后事的都有。
可不管外面怎么传,阁老都不放心上,传的越严重越好,越离谱才能让对方觉得已经重创魏家,越不把魏家放眼里。
魏铭的院子如今是水泼不进,想打听出任何消息都不可能。
皇上坐在马车里,马车倒没有特意的低调,带着这么多护卫,坐太低调的马车反倒惹人怀疑。
高鹏和云泽左右两侧守着,常贵陪皇上坐在马车里伺候。
半个多时辰便到了魏府,魏阁老说是大齐第一臣也不为过。
这魏府极大,府邸是先帝钦赐,占了整整一条崇文巷,平日里是车水马龙,来往官员门生十分热闹。
自魏铭中毒,阁老重病后便谢绝任何访客,如今看起来倒是门前冷清。
皇上此行低调,所以,魏府中人并未到门前迎接。
除了魏阁老也只有魏大老爷夫妻和魏铭知道皇上要来的时,连魏荣都不知。
皇上直接去了魏阁老的院子,魏阁老自然也整理了一番,虽在病中,也不能太过失仪。
看到皇上进来,马上行礼:“老臣参见皇上!”
魏阁老本就上了年纪,最近忧愁烦心的瘦了不少,看着确实憔悴。
君臣二人说话,闲杂人等都退到了外面,连常贵也出来了,更别说魏大老爷。
“阁老可听说近日朝中发生的事?”皇上面露忧愁。
“老臣倒是听说了些!”若他装不知皇上也不信啊,这么多年阁老白当的?
“朕有难处啊,契丹和西凉联姻,虎视眈眈,边关不稳,朝中也不省心啊!”皇上在阁老面前也不装。
他这还没死呢,几个儿子就争的你死我活。
他没瞎,难道看不出昭华这事是怎么回事?
阁老伺候过三代帝王,是皇上爷爷时的状元郎,委以重任,历经三代帝王圣宠不衰,一直到今日的。
“不能为皇上分忧实乃老臣之过啊!”阁老长叹道。
“所以阁老要赶紧养好身体,我大齐不能没有阁老啊!”皇上紧紧握着阁老的手不放开。
朝中还得有阁老这样德高望重的大臣才能压的住啊。
这一个月阁老不在,这朝中都乱了套了,一个个的兴风作浪。
“是老臣有负皇上所托,愧对皇上信任,不过,臣老了,即便日后有心,怕是也无力,皇上该提拔些年轻人才是,说到底,大齐以后得靠他们。”魏阁老此言倒是真心实意。
“朕也知道,可朝中选贤又岂非易事,阁老可是有合适人选?”皇上顺着话意道。
“不瞒皇上,老臣正要向皇上一人,此子年纪虽却当得起胸中有丘壑,心中有乾坤,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魏阁老不吝赞美之词。
皇上笑了起来:“阁老大人要举荐自己的孙子就直说,铭儿那孩子也是朕看着长大的!”
皇上对魏铭一向满意,他可是将来继承魏阁老衣钵之人。
魏阁老直摇头:“皇上说笑,虽说举贤不避亲,但铭儿的身体只怕短时间难回朝堂,臣今日要举荐的乃是陆伯山的侄子陆玉庭!”